行意九霄!
鶴玉白沒有繼續待在台上,而是將沒有行動能力的石山川背了下去,輕聲說道。
“早就和你說了嘛,年紀大了就不要上來逞能,我們這老了的人,怎麼跟人家小輩競爭呢,要不是我趕的快了些,你早就被人家大卸八塊了。”
鶴玉白一邊調侃著石山川一邊說道。
後者由於消耗完了自身的靈力,就連白眼也是翻的很牽強。
“你還不服氣,你明知道那雀今朝使的是羅生崖邪術,還掉以輕心,若是一開始就用不滅天罡,你倒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石山川被鶴玉白說的啞口無言,想反駁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索性就歪過頭,不理他。
看著救命恩人的出現,展宜年變得有些激動,整個人朝鶴玉白的方向瞄個不停,畢竟那可是曾經從漠北馬賊將自己救出來的劍仙。
看到展宜年興奮的臉色。
化紫檀開口問道。
“你認識他麼?”
“啊,認識的,鶴大哥在之前漠北的大荒裡救了我一命,我記得可清楚了。”
展宜年點了點頭。
“噢,是那次,我第一次見你那次?”
化紫檀輕掩著嘴偷笑,柳葉眉彎的很好看,潔白的皓齒猶如黑夜中的繁星點點。
“是了,就是你那次要砍我的頭的時候。”
“我當初不是寧可殺錯一個,不可放過一個魔頭麼。”
“要不是葉師姐的那番勸阻,現在站在這裡和你說話的可就是無頭鬼了。”
展宜年挑了挑眉毛。
對於當初的誤解他其實隻是覺著有些好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讓他生氣的地方。
提起風月樓,展宜年又想起了去世的父親,他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神色嚴肅的看著比武台上。化紫檀看到他忽然不笑了,也是有些疑惑。
忽的想起了他養父離世的事,是自己提起來讓他想起了往事吧。
忽的,台下又傳來一陣嘰嘰喳喳。
幾人穿著華貴綢緞,趕緊跑上台查看雀今朝的鼻息,發現後者還有氣時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到他手筋被鶴玉白挑斷,幾人瞬間咬牙切齒的一同看向走下台的那個聲音。
帶頭一人站起來大聲喊道。
“鶴玉白!你好狠的心,打鬥就是打鬥,你竟然挑斷雀今朝的手筋,你那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還絕世劍仙,我看是絕世賤仙!”
鶴玉白顯然聽到了台上的回應,他冷笑一聲,將身上石山川放下,轉過頭對台上高呼那人道。
“西州的走狗不會不知道雀今朝是個什麼樣的人吧?你不會要讓我來提醒一下你們?你們不會以為雀今朝在西州做的醜事名聲還沒傳出來吧?”
這一句話像炸響的平地驚雷,在人群中傳出了巨大的反響。
“啊,這麼說,我好像聽過雀今朝的名頭,什麼危害良家婦女,禍害大家子女。”
“對對,我也有些許印象!”
“真是個畜牲,這還西州鍛玄第一,哈哈,不過這次,鶴劍仙將其手筋挑斷,怕是行房事的時候,都動不了手了吧!”
“哈哈哈哈!”
霎時,台下一頓哄笑。
台上原本高高叫喊那人也啞了聲氣,頓時化作埋頭老鼠,趕忙抬起雀今朝消失在了人海裡。
“過街老鼠罷了。”
實則那雀今朝斷了手筋最為高興是不是台下的眾人,而是薛景刀,展宜年回過頭,薛景刀的嘴角掛著微笑,沒有那苦澀的滋味,雖然不是薛景刀親手操刀,但那幾年來的罪惡,還是被鶴玉白給抹平了。
月青檀的罪惡,是薛景刀一輩子都不能揮之欲去的噩夢,不過在今日,那噩夢碎成了片。薛景刀的心魔終究沒能吞噬他自己。
平息了一段風波,大會又開始了起來。
這場對陣的是滄行古樓的黃芷柔和逍遙宗的林飄搖。
兩人都是鍛玄境界,勝負並不好說。
化紫檀一個勁兒的說著什麼黃芷柔必定會輸,不知道是因為賭氣還是怎的。
見那黃芷柔輕施步伐,雙手翻花,如同流雲過隙,身影捕捉不定,林飄搖皺著眉頭,奈何逍遙宗大多數都修煉橫練武學,速度根本跟不上黃芷柔,那手中的神武刀無處可施,也讓林飄搖一陣懊惱。
不出幾息的時間,林飄搖被打的暈暈乎乎的,黃芷柔下手還算知曉輕重,每一掌威力恰到好處,三十招餘,林飄搖被打翻在地,敗給了黃芷柔。
“你看,黃姑娘實力比你強太多啦,看樣子是讓你太多啦。”
展宜年說道。
化紫檀臉上滿臉不悅,冷哼一聲撇過頭去,實在猜不透化紫檀心思的展宜年隻好苦笑一番,連忙點頭說自己的不是。
“不愧是‘對月楚歌’小葉翻花手和那玉樓主使的如同一般,都是出神入化的本事。”
“好!”
“人長的還漂亮,不知道她有沒有如意的君郎!哪怕是一親芳澤這輩子也是無怨無悔了。”
“呸!做夢吧你,人家可是滄行古樓待定的下屆樓主,要輪也是那天劍閣的鶴玉白才是男才女貌,輪得到你麼?”
“切,我就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