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貪婪猥瑣的看著化紫檀和諸位弟子。
驚蟄和幾個膽小的徒弟向展宜年身後靠了靠。
展宜年眼光所到之處,環視了屋子裡一圈兒。
發現屋子裡的武者境界都不算太高,唯一一個高人,是一個文人墨士,但雖說是高人,也就是個方剛境界。
而其餘,大多數都是大宗師和入淵境界的武者。
展宜年特意隱藏了自己的境界,拉到了大宗師境界,這樣會低調一些。
“哦呦,居然有小妞,老子不知道在這黃泉道待了多少年哩,連個水潤的姑娘都沒見著,看來今日是走了狗屎運啦!”
“哈哈哈,風老鬼,你可彆想著趁熱的,估計也就隻能吃點殘羹剩飯了!”
“嘖嘖嘖,你瞅瞅那帶頭的小妞,不僅神氣,估計還是個烈女,不知道玩起來是個什麼樣子?”
“哈哈哈,風老鬼,你個老不死的下邊還沒萎呢?”
“去你的,你說個卵!”
“”
客棧裡的吵鬨聲比比皆是,一個比一個高,可大多數都是些讓化紫檀和驚蟄她們不舒服的話。
展宜年摸了摸驚蟄的頭,讓她不要擔心。
“幾位客官要點什麼?”
一個小二模樣的人肩上搭著條白帕子,帶個小藍帽,搓了搓手對展宜年一行人說道。
“這黃沙,什麼時候過?”
“哎呀,少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六月裡,黃沙起可是漠北人人皆知的歌謠,一看少俠你就不是漠北人,這黃沙長著哩,至少也得要個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出去,要不然可會被那黃沙吞的連骨頭都不剩呢!”
小二用極其誇張的語言描述道,想讓展宜年害怕,可後者不為所動,甚至連麵上的表情都沒有太多變化。
“還有房麼?”
“有的有的,少俠需要幾間?”
“來上五間吧。”
展宜年說道。
隨後,那人群裡有人副和道。
“哎哎哎,開那麼多乾什麼,讓那幾個小妞給哥幾個爽爽,哥幾個把房錢還給你剩了!你們說是不是!”
“哈哈哈,對啊對啊,要不你小子將那幾個妞拱手相讓?你一個人也享受不來啊,唉,小妹妹,要不要嘗嘗爺爺的一柱擎天?”
一個滿臉胡茬,眼睛放光,流著口水的猥瑣中年人走了過來,他兩隻手不斷的搓著,毫不在意的看著化紫檀胸前的凸起。
似乎那已經是囊中之物了一般。
化紫檀冷笑一聲,腰間佩劍剛想出手,展宜年向前邁了一步,隨後賠著笑臉道。
“這位兄弟,給個麵子,大家都是混道上的,這樣如何,我請你喝杯酒?吃些菜?”
展宜年不想將事情鬨大。
他更不想儘早暴露化紫檀的實力,他要留一張後手,留一張底牌。
誰知那人根本就不給展宜年麵子,他怒氣衝衝的拋開展宜年搭上肩的手。
冷笑一聲。
“我告訴你,小子,今天,你和這群妞們,一個都彆想走出去,我要你親眼看看,老子是怎麼草啊!!!”
那人後半段的汙穢之詞還沒有開口,展宜年就一腳踹了出去。
那一腳威力極大,直接將那人的心肝脾直接踹碎了來。
隻見那人飛出去之後,打倒了一片桌椅,隨後癱倒在地上,不一會兒,嘴裡吐出鮮血,瞪大眼睛,沒了呼吸。
此刻,酒館裡安靜的落下一根針都能聽見。
這眼前的小子居然一腳踹死了一個大宗師武者?
那可是大宗師九等境界的武者,就這麼硬生生一腳被踹死了?
這下,剛剛與他副和的那群人也閉住了嘴巴,將頭埋得低低的,生怕那展宜年看著自己。
展宜年麵上又帶起微笑,慢慢說道。
“在下名展宜年,隻是來這黃泉道歇息兩天,並沒有任何惡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希望大家能和我好好相處。”
“展某先敬你們一杯。”
小二倒酒的手十分顫抖,甚至已經溢了出來。
他隻是一介普通人,那裡見過一腳踹死人的場麵。
展宜年也是不惱,拖著那人的腳,隨後對那看門人說道。
“勞煩閣下打開一下門,這死人在客棧裡不吉利,我還是將他送到風裡去吧。”
展宜年那人畜無害的笑容讓人感覺有一些不寒而栗。
那看門人也是二話沒說,趕忙將門打了開來,一打開展宜年就能感受到一股刺痛的寒風襲擊而來。
他將那人的屍體使勁朝風裡一扔,隨後直接被吹了出去,不知蹤跡。
有了前車之鑒,後麵的客棧十分安靜,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那尊瘟神。
展宜年倒是和化紫檀她們有說有笑,湊在一起,十分熱鬨。
眾人眼饞著那些個水靈靈的姑娘的同時,也十分忌憚這尊暴起殺神,若是不小心又惹到他,那就是一個下場,隻有死。
所以隻能偷偷的看兩眼化紫檀她們,圖個臆想。
飯菜很快就席卷而空,展宜年在桌子上放了兩塊銀兩,隨後就被小二領著帶上了閣樓裡的房間。
推開門,隻見房間裡的窗戶緊閉著,先前問了一下小二,五間客房實在是騰不出來,所以展宜年就找了一間比較大的屋子,大的能睡下九個人的屋子。
化紫檀看到房間先是木楞了一下,隨後臉頰有些微微泛紅。
那房裡隻有一張床,但是床十分之大,睡下十個人綽綽有餘。
她偷偷看了一眼展宜年,還以為今夜要與展宜年一起共眠。
但隻見展宜年拉起了一道屏展,隨後自己用板凳湊了個簡易的小床,睡在了離大床最遠的角落裡,又拉起一展屏風,將自己遮了起來。
“展宜年,你就睡那兒麼?”
“要不”
化紫檀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該不該開口邀請對方來床上睡。
可一想到九個姑娘和一個大男人擠在一起,還都是未過婚的小姑娘,屬實有些不妥。
沒等她開口,展宜年就回絕道。
“不了,我在這兒挺好的,新開間房也挺浪費的,反正就住兩晚,沒事就快歇息吧,還不知道明天風沙會不會小上一些呢。”
展宜年隔著屏風擺了擺手。
他可不想背負一個浪蕩子的罵名。
再說了,那床上除了化紫檀,可都是自己的徒弟。
師傅睡了徒弟?
這是什麼歪道理?
展宜年肯定是不可能聽從化紫檀的話睡到床上去的。
該說不說,這黃泉道外表看起來十分破舊,那裡麵的房間客棧卻是十分豪華。
甚至從窗戶都聽不到外麵喧囂的黃沙聲,隻有些微微抖動窗戶的聲音,不過也無妨,畢竟展宜年什麼環境都能睡的下去。
他閉目在凳子上打坐,剛準備進入修煉時。
卻聽到化紫檀她們那頭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
似乎是衣服綢緞褪下的聲音。
後來仔細一想,雖然外邊風沙十分大,非常冷,但是客棧裡卻異常的暖和,睡覺肯定是要脫了衣服睡得。
這樣展宜年就沒了什麼顧慮,隨後默念六根清淨,將一切雜欲都拋擲腦後。
一心進入那清虛的境界裡,回想著九轉乾坤的一招一式。
他已經將九轉乾坤修煉到了三分力氣,隻要在精煉一番,必定能達到大成境界。
展宜年的識海裡,帝阿的金光也有些耀眼了起來,似乎是要蘇醒而來的征兆。
展宜年格外大喜,若是帝阿蘇醒了,自己可要好好和他講講伏極的事兒。
還要將九轉乾坤的事兒告訴他。
不一會兒,展宜年又注意到了帝阿旁邊的兩儀花,自從上次傳輸了力量給自己後,兩儀花似乎就要比帝阿還冷清。
沒什麼動靜,就連微微一動的情況都沒有,他也不知道這兩儀花是怎麼了。
或許是累了?還是壓根就不想理展宜年?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乾什麼,剛拋出了雜念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看來自己的定力還是不夠強,要達到真正的清虛境界,還得加強一番識海的鍛煉。
忽然,展宜年鼻尖問道了一股芳香,一股隻屬於少女的香氣,在房間裡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