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莉,你的心腸怎麼這麼狠呢?”秦大媽很是生氣道,“春丫現在根本沒地方去,你不讓她孩子搬回來,難道要讓她孩子淪落街頭去嗎?”
“還有啊!春丫怎麼就害她姐了,明明是你家宛瑜害了自己的親妹妹好不好,自己的胡國明有著那樣見不得人的關係,可竟然還把胡國明介紹給自己的妹妹。”
“我老婆子活的這麼大歲數了,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家宛瑜心思如此惡毒的姐姐,可你倒好,那心都偏到天邊去了,不去責怪大女兒不要臉乾出醜事,居然還怪到春丫身上來。”
“怎麼著,難不成春丫就活該倒黴,明知道自己的男人和姐姐乾出來的醜事,還要替他們隱瞞嗎?”
“你給我閉嘴,”程母激動的大聲吼道,整個人都像快要瘋魔的樣子,“這是我家的事,關你一個外人什麼屁事,你這麼替她程春丫抱不平,那你怎麼不乾脆把她領回家去。”
“程春丫,”程母用手指著程春丫,“你彆在這跟我演戲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心裡還不清楚嗎?裝出這副可憐模樣,也就是隻能騙騙外人而已,想騙過我,讓我同意你再住到家裡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就死,也不會讓你再住進這個家,來禍害我們一家三口。”
程母所說的一家三口,自然是他們夫妻倆和兒子,至於大女兒……
程母現在也當做沒生過她死丫頭了。
秦大媽自然是氣得不行,不過就像程母所說的,她一個外人還真是確實不好太乾涉彆人家的事。
“媽,你就非得要對我如此心狠嗎?”程春丫悲憤的哭了出來,隨即把眼淚擦擦,表情冷了下來,“既然這個家當沒我這個女兒,那從今往後我也就當自己無父無母了。”
“隻希望你和我爸將來彆倒打一耙,反咬我一口,斥責我不孝。”
程春丫今天過來,自然不可能是為了住回程家來,而是覺得程宛瑜和胡國明的事,非常有必要過來程家這邊,幫他們狗男女好好宣傳一下。
“春丫,你就放心吧!”秦大媽不屑瞥了程母一眼,“有大媽給你作證呢?關於你媽剛剛的話,大媽會幫忙好好替你媽宣傳宣傳,我倒要看看,你爸媽他們以後敢不敢倒打一耙說你不孝。”
“你這個死老婆子,你就非得跟我們家過不去是不是?”程母怒視著秦大媽說道:
“嘴長在我身上,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管得著嗎?”秦大媽露出一抹譏笑,“這就算我非得跟你們家過不去,那又如何,要怪隻能怪你這個人實在太讓人討厭了,不然我乾嘛不去跟彆人過不去,偏偏就要跟你過不去呢?”
“春丫,”隨即秦大媽就拉著程春丫離開,“走走走,到大媽家裡去喝杯茶,彆再跟你媽這種人多說廢話。”
程春丫能怎麼著,當然是乖乖的跟秦大媽走,隻不過下樓的時候,回過頭對程母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而這自然是又把程母給氣得半死。
程春丫並沒有跟秦大媽去她家,而是下了樓後,對秦大媽表達了感謝之後就離開了。
而秦大媽也沒有辜負程春丫,在程春丫一離開後,立馬就把程宛瑜和胡國明做下的醜事說出去,當然連同程母是怎麼狠心不讓女兒進門,他們夫妻倆又如何把大女兒的醜事怪到程春丫身上,秦大媽都繪聲繪色的跟彆人說了一遍。
總之程家的名聲這下可真是臭名昭著了。
四十分鐘後,程春丫來到礦場。
同樣的招數,不但收獲的一大波人的同情,又讓胡國明在礦場的臭名更上一層樓。
“楊廠長,我能不能預支胡國明一年的工資,”程春丫哭著說道,“我現在不但被胡國明給掃地出門,連我娘家的父母也不收留我,他們怪我不應該戳破胡國明和我姐的醜事,所以就不再認我這個女兒,根本就不讓我回家去住。”
“我現在可以說是走頭無路了,這要是身上還能有點錢的話,那我還可以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到彆的地方去重新開始,可是胡國明把我給掃地出門,我現在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這要不是真的沒辦法,不然我也不會來求楊廠長。”
“當然,楊廠長要是覺得我的請求太讓你為難,那我這就馬上走,絕對不會讓楊廠長難做的。”
“唉!”楊廠長歎了口氣,“胡國明實在太不是人了,程同誌,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們廠確實沒有提前預支工資的,更彆說你還要預支胡國明一年的工資。”
“隻不過你的情況實在太特殊了,再加上胡國明真的太不是人了,說他是我們礦場的恥辱都不為過,所以你的要求,我這個當廠長的就破例同意,畢竟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走頭無路,讓你一條鮮活的生命,被胡國明給逼的不得不走上絕路。”
對於楊廠長的話,周圍的幾個廠裡的領導都深表讚同,誰讓胡國明確實太不做人了,他們礦場要是不幫幫程春丫同誌,難道要看著程春丫同誌走上絕路嗎?
就這樣,程春丫拿到了胡國明一年的工資。
從礦場出來後,程春丫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等明天胡國明到礦場上班後,知道了他一年的工資被她預支走了,估計又要被氣瘋了吧!
確實如程春丫所預想的那樣,胡國明隔天到礦場就被楊廠長叫到辦公室,先因為昨天無故曠工被批評一通後,再被告知他的工資被程春丫給預支走了,而且還是整整預支了一年的工資。
胡國明當場就快要瘋了:“廠長,你憑什麼同意把我的工資被程春丫給預支走,我現在已經跟程春丫離婚,她有什麼資格預支走我的工資,總之這件事我不認,誰給程春丫錢誰負責,休想讓我來背這個鍋。”
“就知道你不是人的東西會這樣說,”楊廠長冷笑道,“你不認是不是?”
“既然如此,那我們礦場也留不得你了,畢竟你的行為實在太惡劣了,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礦場的名聲,你現在就去人事部,把離職的事辦一下,至於給程春丫同誌的那些錢,就由我這個廠長來自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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