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樣說,但胡婆子心裡已經快樂開了花。
她剛剛雖然開口要幾十塊,但其實也真沒那麼敢要,隻是開個價,好讓張家討價還價而已。
雖說一下子降到二十塊,這差距有點大,但胡婆子也已經很滿足了。
“張鶴文,還不趕緊去拿二十塊出來賠償給胡家,”程父看著地上的張鶴文道,“胡家看在我這個村長的麵子上,已經夠讓步了,你可不要太不知好歹才好,不然的話,我就不管你的破事了,你要是被胡家給活活打死,我也不會再多管閒事什麼。”
不怪程父會這樣說,他還真擔心張鶴文會得寸進尺,覺得二十塊錢還是太多了。
“我這就進去拿錢。”張鶴文撐著疼痛的身子從地上站起身來,隨即就往屋裡走進去。
很快,張鶴文就拿了20塊錢出來交到胡婆子手裡。
胡婆子接過錢,臉上的表情立即笑開了花,隨即就用手指沾了沾唾沫,一張一張的數起錢來:“20塊錢剛剛好,一分錢也沒有少。”
“張鶴文,”胡婆子把錢揣進口袋裡,這才抬眼看著張鶴文,“以後啊!可彆再隨便耍橫了,你說你一個下五類,怎麼就有膽子敢那麼橫呢?今天的事,算是我老婆子給你一個教訓,好讓你以後夾著尾巴做人少惹禍,你可不要太感謝我。”
張鶴文能說什麼,哪怕他此時心裡再如何怒火滔天,可也不敢表現出來,隻敢畏畏弱弱說道:“嬸子說的是。”
“爸,我們回去吧!”熱鬨已經看完了,程春丫自然也就不樂意再待下去。
“嗯!”程父邁起的步伐道,“走吧!已經挺晚的,我們趕緊回去吧!”
隨著程春丫一家三口離開,那些看熱鬨的人和胡家一家子就都離開了張家。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張母坐起身來,用手憤怒的拍打地麵,“真真是要憋屈死人啊!這天底下哪有這樣不講理的事,打了人,還要受害者給賠償。”
“嗚嗚!這朗朗乾坤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複正常啊!這日子真的是快讓人活不下去了。”
張母真是無比懷念以前的日子,特彆痛恨國家現在的政策。
憑什麼資本家就要被不公平對待,這扭曲的社會,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朗起來,還是說這扭曲的社會,就這樣一直延續下去,永遠見不到光明的一天。
“嗚嗚!都怪我哥啦!”張鶴丹痛哭道,“要不是我哥,我怎麼會又被人給打了。”
張鶴丹現在真是恨死哥哥了,本來她臉上的傷就還疼著,而現在又傷上加傷,這等傷好了之後想不留疤都沒辦法了,她真的是要毀容了。
所以讓張鶴丹如何能不恨哥哥,她簡直都快要恨死了。
張鶴文已經懶得理會妹妹的抱怨了,抬腳往屋裡走去,此時的他好累,精神受到這麼大的摧殘,讓他隻想一個人靜一靜,回去房間的床上躺著。
與此同時,程春丫一家三口這邊。
一從張家出來,程母就抱怨道:“你怎麼還幫張家,這要不是剛才那麼多人看著,不然我好歹得罵你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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