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諸天當鏢客!
“嗯……”薑離沉吟片刻,“有道理!”
他把弗萊迪的“屍體”甩到一邊,走到對著窗子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我準備好了,來吧。”
弗萊迪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右手,又看向薑離套在自己手上的手套。
“叔叔我啊,可是要生氣了!”
自己的標誌性武器被人摘走了,弗萊迪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
頓時勃然大怒,撲向薑離。
薑離斜向後伸手,又把弗萊迪抓在了手中。
“……”
“……”
兩人對視,誰都沒有說話。
“小朋友,你不給叔叔麵子。而且,騙人可不好。”弗萊迪說道,以他的年紀,叫誰小朋友都很合理。
不過光以年紀來說,自稱應該爺爺更加合適一些。
鑒於弗萊迪“死”時候的年紀,喜歡自稱叔叔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同時也非常符合他的變態心理和身份。
薑離把弗萊迪摔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機會給過你了,你自己不爭氣啊。就這表現,你撐死是個弟弟。”
弗萊迪單手抓住薑離的腳“快給我拿開!再不拿開!叔叔我又要生氣了!”
說話間,弗萊迪一隻手上驟然出現了鐵爪手套,朝著薑離的小腿狠狠刺了過去。
“哼哼哼!”
隻聽見弗萊迪得意道,“這樣的手套,我還有一百個!”
下一秒,弗萊迪臉上得意笑容收斂,他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右手。
看了幾秒鐘後,弗萊迪再次用力將鐵爪刺向薑離的小腿。
一下又一下。
刺了好幾下後,弗萊迪看向薑離“你有問題!”
語氣非常篤定。
“不,是你太弱了。”薑離腳上稍微用力。
“哢擦!”
弗萊迪的胸膛凹陷下去,薑離半隻腳都陷入到弗萊迪身軀中。
“好痛……”弗萊迪朝著薑離伸出無助的手,垂落到地上。
屍體化作一灘血水。
這並不意味著結束。
房間的牆壁上,地板上驟然浮現出大量手掌印,一隻隻戴著鐵爪手套的右手從四麵八方鑽出。
“都說了叔叔的手套,有一百個呢!”
弗萊迪囂張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那些手套飛起,刺向薑離。
手套穿透薑離坐著的沙發,在他身上,臉上瘋狂地切割著,形成“利刃風暴”。
風暴的中心,就是薑離本人。
坐著的沙發被切割得支離破碎,薑離站起,沙發散架成大量的不規則碎塊。
“看到了沒有,感覺到了沒有!”
弗萊迪在狂笑,“鮮血,痛苦,恐懼,絕望!”
尖銳的聲音如高頻噪音。
“沒有。”薑離一臉冷靜,抓住刺向自己門麵的手套,將其撕碎。
接著抓著第二隻,撕碎。
那模樣,簡直就像是流水線上的熟練工,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有幾十隻手套被薑離撕碎。
刀刃散落了一地。
弗萊迪的狂笑戛然而止。
剩下的手套靜止下來,紛紛掉落到地上。
薑離轉身,看向房門口。
那裡,弗萊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隻手拎著自己的鞋子,用一種極為鬼鬼祟祟的誇張姿勢,躡手躡腳地走向房門。
“弗萊迪,你要去哪?”薑離問道。
弗萊迪動作停止,轉身乾笑道“哈……哈,我想起來家裡的水燒開了,要去關掉。”
“是嗎?你不打算多留一會兒?”薑離走向弗萊迪。
弗萊迪向後一個大跳,背脊緊緊貼在門上,一臉驚恐地大喊道“你不要過來啊!你過來我就喊人了!”
“喊吧,你喊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你。”薑離非常配合弗萊迪,聲音低沉。
帶著一身低氣壓,像極了真正的大反派。
當然,前提是不要看兩個人的臉。
看臉的話,薑離是不是反派兩說——畢竟也有很帥,讓人很有代入感的反派。
但弗萊迪,肯定是反派。
長得太醜了!
反派弗萊迪貼著門瑟瑟發抖,大反派薑離伸手,抓向弗萊迪的腦袋。
眼看兩者就要接觸到,畫麵在這一刻靜止。
接著轟然破碎。
薑離眼前一黑……產生了一種失重的感覺,隻維持了刹那。
他睜開雙眼,入眼是黑漆漆的天花板,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子。
沒有咚咚的敲牆壁聲,沒有三個豎鋸信徒,也沒有弗萊迪。
哦,不對,弗萊迪還是有的。
隻不過在夢中他暫時沒能奈何薑離,所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