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的噩夢破碎,他從夢中醒來。
“居然直接跑了,這應該不是弗萊迪的全力吧……”薑離沒有坐起來,繼續躺著。
他沒有看過《猛鬼街》係列電影,對弗萊迪在夢中可以做到什麼程度,並不了解。
想想應該不隻有剛才表現的那種程度。
就那種程度,也太弱——嗯,如果對付普通人還是足夠的。
“明天去找南希聊聊吧,忘記問她弗萊迪到底能夠做到什麼程度了。”薑離閉上眼睛,期待能夠梅開二度。
結果弗萊迪叔叔表示自己今晚不行了。
薑離一覺睡到大天亮。
翌日一早,薑離先去對門看了一下,又詢問樓下的旅店老板。
老板表示道恩徹夜未歸,不知道去了哪裡。
手機也打不通,有一定可能是被豎鋸信徒重新綁架了。
被弗萊迪盯上的可能性不大。
弗萊迪喜歡孩子,特彆鐘愛榆樹街的孩子,不至於把道恩這種大叔當做第一目標。
薑離的話,還是有原因的,他白天可是毫不掩飾地在打聽弗萊迪。
如果弗萊迪先去找了南希、老約翰這些故人敘舊,那知道薑離,對其感興趣也很正常。
南希說過,知曉弗萊迪就等同於烙印、標記。
一個全新的標記,弗萊迪肯定要過來看看。
檢視一下自己的新獵物,看看從哪裡下口比較合適。
隻是,沒想到第一口先崩掉了自己的牙。
薑離和旅店老板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阿曼達帶著一對黑眼圈下樓,勉強和薑離打了個招呼。
她昨晚睡得很糟糕。
不過完好無損,弗萊迪沒有對她下手。
阿曼達雖是弗萊迪好的那口榆的,但畢竟已經過了保質期。
保質期內的青少年多著呢,沒有必要先去吃阿曼達。
“我建議你在這裡呆一天,不要睡覺。”薑離對阿曼達說道,“或者去什麼酒館,酒吧之類人多的地方,記住,不要睡覺。”
“哦。”阿曼達不明所以,但還是很聽話地點頭。
薑離走出旅店,騎上摩托,朝著教堂趕去。
他們被綁架醒來的那一天是周五,昨天周六,今天是周日。
南希依然在教堂兼職她的修女。
來到教堂,大門打開著,裡麵卻空無一人。
南希不在,昨天禱告的那幾個人也不在。
“去哪了……”薑離調轉車頭,前往小鎮唯一的高中——斯普林伍德高中,直接以小鎮的名字命名。
周末的高中安安靜靜,沒有什麼人在。
大門口有個保安室,但保安室裡也沒有人。
薑離在外麵轉半圈就看見了南希的家,小鎮唯一診所以及高中校醫室。
但也是大門緊閉,沒有人的樣子。
“都不在,去了哪裡?”
薑離敲門無果,直接翻牆,從二樓陽台進入到南希家中,尋找一番後,除了一把手槍,什麼都沒有發現。
手槍很正常,在這個自由的國度,修女從裙子底下掏出rg都不奇怪,區區手槍而已,不在話下。
兩個地方都沒有發現人。
薑離覺得南希恐怕凶多吉少,又趕往榆樹街。
那裡的住戶,有一部分是弗萊迪的故人或者曾經標記過,但沒來得急下手的獵物。
還有幾家是後麵搬來的,不知道弗萊迪的事情。
這幾家剛好有三個高中生孩子,弗萊迪最喜歡的那種,對他來說,就是草莓蛋糕上的草莓——如果弗萊迪喜歡吃草莓蛋糕的話。
來到老約翰家門外,敲門無果,薑離直接破門而入。
剛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薑離來到客廳的沙發旁邊,老約翰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被鮮血浸染的毯子。
地上還掉落著他的獵槍。
揭開毯子,薑離看到了一具被千刀萬剮的屍體。
老約翰的臉上,暴露在外的身軀,遍布各種傷痕,有些傷口深可見骨。
而詭異的是,老約翰的衣服完好無損,隻不過被鮮血染紅而已。
其雙眼瞪大著,嘴巴張開,哪怕滿臉猙獰的傷口,也掩蓋不住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恐懼之意。
老約翰死不瞑目。
薑離也沒有辦法幫他合上眼睛,因為眼皮已經消失了。
搖搖頭,薑離重新把毯子蓋上。
弗萊迪的知情人中,他可以找到的就隻剩下兩個了。
一個是對門的那個不知名婦女,另外一個就是阿曼達的父親。
對麵的婦女和其丈夫,被薑離發現死於臥室。
死狀同樣極為淒慘,被開膛剖肚,房間內的血腥味比起老約翰那邊,有過之而不及。
沒有多耽擱,薑離來到阿曼達家中,看看阿曼達的老爹——勞倫斯回來沒有。
昨晚阿曼達住旅店,勞倫斯也不在家,而是在小鎮的酒館中。
用阿曼達的話來說,他可以在那裡喝一整晚。
作為一個酒鬼,勞倫斯七天有四天時間在酒館度過。
哪怕多年不見的女兒歸來也沒有讓他打破規矩,該喝的時候還是得喝。
倒是免去了阿曼達說服老爹去旅店避一避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