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依舊!
大家玩到很晚才散去。
辛平回到宿舍時,已經是十點多了。屋裡隻有她的一家子辛姐在用熱水泡腳。
辛平一臉沮喪地走進來,完全沒有剛剛參加完新年慶祝活動的喜悅。
“怎麼了你呀?不是開聯歡會嗎?怎麼開成了這個樣子?”辛姐見她這個樣子,問道。
“你說人有時是不是很怪?”說著,她扒在被子上,看著在又往腳盆裡加熱水的辛姐。
“怎麼怪了?”瓦工辛姐,常年工作在工地上,說話大聲大氣的。
“本來是想氣氣人家,可人家真的生氣了,心又不好受了?”
“怎麼回事?”辛姐不解地問,她沒有弄明白她的這個小妹妹在說什麼。
辛平並沒有理會她的問話,繼續說道“本來大家都認為兩個人還不錯,都想幫忙說和說和,彆人說了他們不以為意,可是我一說,倒是把氣撒到我身上了。”
“說誰呢?”
“我們的那個同學,後分來的,你知道吧?我跟你說過的。”
“嗯。怎麼了?”辛姐說。
“他呀,現在是我們當中唯一的本科。”
“什麼本科?”辛姐問。
“就是大學生呀。”
“你不也是大學生嗎?還是同學,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呀,比人家可差著呢,我是專科。我們畢業後他又出去進修了,才拿到大本的。我呀,要麼出去脫產學習一兩年,要麼在職進修三年才能達到本科呢。現在我學習就是為了拿到這個本科呀。”
“噢。”辛姐還是似懂非懂。
“姚老師也你知道的,後調來的那個,人長的多漂亮呀,大家都認為他們挺合適的,都在說合他們。任彆人怎麼說,他都沒有反映,可我今天剛剛一提起,他就和我急了。”說到這兒,辛平有點憤憤然。
“我的小妹兒,你還真是個小孩子,這還不知道呀?彆人看好不行,多不好都不行,這種事呀,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才行。彆人看怎麼好,兩人沒有感覺,就走不到一塊兒。兩人有了感覺,彆人怎麼認為都沒有用的。”辛姐自從和辛平說了自己的經曆以後,兩個人就好像近了許多,屋裡沒有人的時候,什麼話兒都可以說一說。
“那也用不著跟我急呀。”
“跟你急?也許、也許他對你有意思吧?”
“對我?嗬嗬,我們是同學,對我有意思呀,早在學校就有了。”辛平沒說,在學校的時候,倒是自己對他有意思呢,可是根本沒有入他的法眼。這樣沒名兒的事,她對誰都不會說出口的。
“工作是重要,但感情的事也是大事呀,能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是不多的,你不應該……”
“說什麼呢?不會是對我的。再說,我現在是不會考慮這事兒的。我認為人不能憑著感覺辦事,要有理智,還要現實一些。”她不能說,他對她的傷害還在心靈深處隱隱做痛。雖然,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傷害到了她,但她的心,確實是讓他給傷到了。少女的情懷,多麼純潔的一片處女地,不容忍一點點的瑕疵存在。
“一定和你有關。”
“怎麼可能呢,我要調走的事兒全校的人都知道。”
“為什麼不能呢?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倒是認為,感情的事就是要跟著感覺走,隻要你感到好,就走下去,彆錯過機會,試試總行吧,最起碼自己以後不會後悔。”辛姐是過來的人了,對這事兒還是很敏感、很有經驗的。
“那你對走過的路……”辛平的話剛說出口,就知道錯了。
“一點也不後悔。”辛姐倒不介意辛平的問話,她真的將這個女孩子當成的知己“儘管我受到了傷害,也失去了很多寶貴的東西,但是,我也曾經擁有過了,那是一種很多人一生也不會有過的美好。現在我也恨那個人,但,有時我也挺感謝他的,感謝他曾經給了我做女人的幸福。”辛姐說得很投入,她的臉上掛著少有的幸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說,“如果你感到他好,你就該試試。”
“不,我不會,我不會的。”辛平說的很乾脆,她無法想象自己如何和石宇相處。“我不是說過,我不會在這兒考慮這個問題的,要是想考慮這個問題呀,早就考慮了。”
“也是,你們是同學。”
“是呀,畢業後他還回來,我們一起上山玩過。他真正回來以後看了好多姑娘,但都沒有成功,家裡著急,自己也煩惱,我們校的幾個老教師都想促成他和姚雋,沒想到我一提這事兒,他就跟我急了,真讓我生氣。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一個辦公室,真是冤家路窄。”辛平還是沒有從剛才的情緒裡走出來呢。
“要知道,不是冤家不聚頭。來了以後他對你怎麼樣?”
“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經常問一些生活上的事,特彆是調轉的事,開導我不要著急什麼的,到也沒有說過什麼過格的話。”
“還讓人家說什麼呀,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還能像我們這些大老粗啊,有什麼,就說什麼。如果你不想深入,你就要多加小心,彆玩火,以免引火燒身。”
“引火燒身?”辛平若有所思。
兩個好朋友,一直說話說到很晚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