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失蹤人口查出一個活體器官買賣,厲害啊。
耿壯壯去醫院看央靈槐,床邊坐著一個中年女人,還有一個跟他長得有些像的男人站在一旁。
那一刀沒有傷到腎,卻割破了血管。央靈槐本來就在白血病的恢複期,這一弄,差點在死亡線上下不來了。
“阿姨好。”他將果籃放在一旁。
央靈槐笑了笑,“這是我大姨,那位是我表哥,也是局裡新來的反黑組組長央雪柏。”
耿壯壯一一同他們打招呼,他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央雪柏,笑道,“組長,你們是隨母姓嗎?”人長得秀氣,名字起得也像女孩。
比起前任掃黑組長將近兩米的個子,兩百斤,一身肌肉,央雪柏秀氣多了,不高,也不壯。
“我媽媽和大姨是雙胞胎,所以我和表哥長得像。”央靈槐從床上坐起,“案子怎麼樣了?”手術後第三天,彭隊帶人來給他做過筆錄,隻說是涉及個人恩怨蓄意報複。
“與遠洋集團有關。”耿壯壯拿過一個橘子剝著,“聽說遠洋集團以前涉黑,一直被掃黑的盯著。那天你們在停車場遇到的女人,是遠洋集團前董事的女兒,一直在國外生活,弟弟去世後才回來接管企業。”他將橘子遞給央靈槐,央靈槐接過道了一聲謝謝。
耿壯壯又道,“聽說那個女人挺厲害的。”案子被上麵拿走了,涉及槍械、偷渡以及國外來的殺手,具體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彭隊說那個女人很厲害。”
大姨倒了杯水給耿壯壯,笑問一句,“怎麼厲害了?”
耿壯壯搖頭,靦腆一笑。
央靈槐回憶了一下她與殺手纏鬥時的樣子,“確實厲害。”
“她叫曲繼業,她說在她很小的時候,父親就發現了她的能力,想要將企業交給她,所以給她起名繼業。但她不想接這個爛攤子,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出國了。”耿壯壯雖然不知道案子的事情,但聽到不少八卦,“我去打聽了一下,遠洋集團這幾年在她手裡確實發展的不錯。同時也侵犯了不少聯合創始人的利益。停車場那事,基本已經確定是集團內鬥,買凶殺人。”遠洋集團走私起家,說好聽點是聯合創始人,難聽點就是當時一起違反犯罪的那群人。誰也不是善茬。
耿壯壯又坐了一會後就離開了,他走後,大姨立刻沉下了臉。
“這是找個新人來套你話來了。”
央靈槐看了一眼大姨,“彆這麼說,他也不知道。”
沒一會兒,薑薑也來了,帶了不少藥材補品。王可可跟在她身後,幫著她拿東西。
剛坐下沒多久,央靈槐就拿了一張寫了字的a4紙給薑薑。“我約了趙雅萌,我想知道她在這件事中扮演著什麼角色,這是我列出的問題,你幫我去見她,問一問。”
薑薑點頭應下,央靈槐不約趙雅萌,她也會去找她。她的魂還沒搞定,張忠被抓,趙魏、葛欣被抓,趙新蕾搶救無效死亡,警方順著誌誠網絡的服務器以及賬目,已經鎖定了一個買賣人體器官的組織。與鄭彤彤有關,王曼文、李爾嵐,包括鄭彤彤在內失蹤的三個人,也已經重啟調查。
可她還在。
依然無聲的不時出現。
並且,她吸收了趙新蕾的怨氣,怨氣越來越重了。
說起這件事,薑薑就一肚子氣。獬豸辯是非,識忠奸,光明天下。隻要他在,便可壓製一些邪佞冤怨氣。偏偏三十二膽小如鼠,那天看到散彈槍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如果他一直跟著,女鬼怎麼會找到機會接近趙新蕾,並吃了她的靈魂,融合她的怨氣。
偏偏,她至今都不知道女鬼是誰?姓什麼叫什麼,八字是什麼一一都不知。隻是隱隱猜測,是失蹤的三人之一。
“對了,你弟弟沒事吧?”央靈槐問。
“沒事,皮肉傷。”後腦被型角鐵打破了,因頭皮血管豐富,血流得多了一點,看起來怪可怕。“舅舅把他接回家照顧了。”
那晚停車場的監控視頻被內部人員泄露了出去,雖然第一時間刪除了,但還是有很多人看到並轉發、保存。總不能一個個檢查手機,隻能發公告要求保存視頻的人刪除,並警告轉發者。
“我爸媽回來了,他不敢回家,隻能躲在舅舅那。”
“嗯?”
薑薑皺著臉,“爸說他太沒用了,準備給他進行集訓。”秦二狗一怕累,二怕疼,三暈血。小時候練武,他就憑著長得好,各種撒嬌偷懶,現在還是一樣。“不過應該躲不了多久,他信用卡被停了。”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沒錢寸步難行。舅舅過幾天要去雲南、西藏采藥,歸期不定,他又沒錢,隻能老老實實回家認錯。
大姨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你們還和父母一起住?”她感慨道,“現在的孩子,少有願意和父母一起住的。”
薑薑點頭,大姨又問王可可,“小王呢?”
王可可道,“我沒父母。”自己跌跌撞撞的長到七八歲,被師伯遇到撿回家,給他辦了戶口,又送他上學。王可可這個名字,是他原本的名字。他不知道姓從何來,名字誰起的,從又記憶開始,他就叫王可可。
大姨一怔,“孩子,對不起,阿姨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關係。”知道父母是誰,才會傷心。不知道,不認識,沒見過,又怎麼會傷心難過。父母這兩個字對他來說,隻是兩個字。
王可可留在病房等著主治醫師,他雖然是學醫的,但幾乎沒有臨床經驗,比研究古菌的乞顏還不如,現在有機會跟臨床醫生交流,他自然會抓住機會。
大姨送薑薑下樓,走出電梯,薑薑道,“阿姨,你回去吧,我去等公交。”g區沒有地鐵,所有需要深層挖掘的交通,g區都沒有。g區雖然偏僻,但因綠化高達百分之六十,環山繞水,自然景觀幾乎沒有遭到破壞,房價一直很高。
“沒開車?”
“央隊受傷那天,我一個同事的車被崩了,我車他拿去用了。”穀新一會沒車開?不過是受了上,內部處分,什麼好處沒得到,又賠了一輛車,心理不平衡,一定要從她這裡拿點什麼走不可。
說著話,公交車就來了,薑薑對她揮了揮手就上車了。
誌誠網絡亂成一團,隻有趙雅萌在極力的安撫著員工,麵對外界的種種猜測。趙魏與葛欣心心念念的兒子,不知是早就被父母叮囑過,還是早得了足夠的生活費學費,一直沒有露麵。因他未成年,他們無法要求他回國協助調查。
趙魏、葛欣這些年賺的錢,很大一部分都彙出了國外。他們在國外以兒子的名義買房買基金、股票,通過各種放是將錢洗乾淨轉移出去。兩年前,趙魏的父母也出國了,說是照顧孫子,實則是代還未成年的孫子打理國外的一些產業。
這部分錢,在查明非法所得,以及明確洗錢之後,會由經偵出麵,聯係大使館以及國際刑警,進行追討。
薑薑到的時候,趙雅萌正在開會。因打聽被封鎖,辦公室也被封了,加之很多員工覺得發現了死人不吉利,她已經重新租賃了一處辦公室,這幾天已經在陸陸續續搬了。
看到薑薑,趙雅萌臉上閃過一絲厭煩。“警官,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薑薑笑道,“彆擔心,今天不問案子。我來是對你的鐲子有興趣。”走訪與詢問,至少兩人,一人走訪不合規矩,即便是取得口供,也不得作為呈堂證供。
趙雅萌皺眉,伸手捂住了鐲子。
薑薑一直看著她的鐲子,“我喜歡你的鐲子,賣給我吧,價格隨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