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說完,身形一晃,又像一陣風一樣的消失在了原地;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她又回到了馬背上,還是剛才那副慵懶的模樣,像是複製粘貼的似的。
陳琦見影子離開,如釋重負般的長舒一口氣;看向樓玉羅說道。
“認準了那個黑衣服的美人,以後你就和他學習遁術和護衛之術。等到你的遁術和護衛之術學有所成之後,你就可以成為我的影衛,守護我的安全了。”
樓玉羅重重的點點頭,起身將自己身上的土拍掉,翻身上馬,催馬來到影子麵前,抱拳行禮。
眾人都沒看清楚影子的動作,一本小冊子就出現在她手中;影子將小冊子丟給樓玉羅。
“十天,背會。”
樓玉羅接過冊子,認真的點點頭,看到影子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識趣的催馬來到一旁,仔細的翻看起手中的小冊子來。
陳琦看向眾人“今天晚上在西淵郡休息,明天乾活兒。”
陳琦說完,策馬揚鞭的順著官道向西跑去;眾人同樣快馬加鞭的朝著陳琦的方向追去。
傍晚時分,陳琦等人終於到達了西淵郡,在城門口檢驗過身份文牒後,眾人騎馬向著西淵郡城內跑去。
西淵郡,豐都驛九郡十七縣裡的第二大郡,僅次於被稱為豐都驛第一郡的東陽郡。西淵郡原本歸湘江府管轄,下轄兩縣一城,是湘江府往東的必經之路。
後來,陳琦入主豐都驛,陳伽羅覺得原本豐都驛的六縣之地有點太小了,不符合陳琦這個皇子的身份。所以由內閣直接下令,將豐都驛東、西、北三個方向的原屬於吳州府、湘江府和贛州府的九郡十四縣全都劃給了豐都驛。結果就是豐都驛一個郡縣級彆的軍驛,轄地竟然比一般的州府都要大,活脫脫就是一個怪胎。
西淵郡劃歸豐都驛後,陳琦並沒有對西淵郡原本的行政機構進行改組,還是保留了原來的班底。陳琦隻對後劃歸的郡縣收稅,其他的一概不管。原因很簡單,陳琦沒人可用,換不了官吏。
因此,在陳琦等人進入西淵郡後,瞬間覺得像是回到了一年前的豐都驛城。破爛不堪的城池,低矮破舊的房屋,坑坑窪窪的街道,還有滿街的穢物和瘦骨嶙峋,蹲在地上豈是的花子。簡直就是一副人間煉獄的既視感。
秦奕看著西淵郡的這副模樣,眉頭緊蹙,滿是疑惑的看向陳琦“少爺。這西淵郡是什麼情況?怎的如此荒涼?這破舊不堪的樣子,就算是那些被劫掠的軍州也不過如此吧?”
陳琦也是麵若寒潭的看向四周,他同樣滿心疑惑。在陳伽羅劃歸九郡十四縣的時候,陳琦是看過各郡縣的具體情況的,西淵郡當時的公文非常漂亮,內容也很紮實,讓陳琦非常滿意。他還記得,當時西淵郡可是以排名第七的郡縣麵積和排名第六的人口數量,繳納了所有郡縣中排名第一的賦稅。再看看現在的西淵郡,怎一個荒涼了得。
陳琦看向身後,招呼來一名隨從。陳琦從懷中掏出冊文牒,遞給了那名隨從。
“你去郡守府,將西淵郡郡守給我請到西淵郡官驛中來。記住,要保密,除了郡守本尊,不要被人知道我們的身份。”
隨從點頭,策馬向郡守府趕去。
陳琦看向其他人“除了秦伯、影子和樓玉羅,剩下人全部散開,收集信息。酉時初刻來官驛集合,進行彙報。”
眾人領命,四散而去,片刻就消失在了陳琦四人麵前。
陳琦輕抖韁繩,騎著馬向官驛方向走去。
一刻鐘後,陳琦四人來到西淵郡官驛,看著這和西淵郡整個城池都有些格格不入的官驛,陳琦就覺得腦瓜子生疼。
沒辦法,整個官驛太新了,新的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要不是陳琦知道這個世界現在還沒有ps,就要懷疑這個官驛是p上來的了。
秦奕看出了陳琦的彆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少爺,您忘了,去年年底,您為了讓來往的行商有地方住,專門撥款到九郡十七縣,讓他們重建官驛,而且還派人親赴九郡十七縣進行驗收。這西淵郡的官驛,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新建的吧。”
陳琦被秦奕以提醒,這才想起這件事來,無奈的歎息一聲,擺擺手,示意秦奕去官驛安排入住,自己則是將韁繩丟給樓玉羅,向著官驛內走去。
這官驛是三層樓,一層是大廳,二層是十間通鋪房和十五間人字號房,三層是十五間地字號房和六間天字號房。
一層大廳中整齊的擺放著十六張八仙桌,足夠一百多人同時用餐和飲茶。大廳中的擺設也很有章法,將原本有些局促的空間,應用到了極致。足以見得,設計官驛的人員,在園林設計和建造方麵的造詣有多高了。
二層三層的整體風格偏向南方園林的風格,灰黑色搭配白色,給人一種素雅的感覺。
等待秦奕號完房子,官驛的小廝幫助樓玉羅去安置馬匹。陳琦坐在八仙桌子旁邊,靜靜的喝著秦奕泡好的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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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奕帶著官驛的驛丞來到陳琦麵前“少爺,這位就是西淵郡官驛的驛丞。”
陳琦擺手“都做吧。”
驛丞顫顫巍巍的坐在陳琦對麵,秦奕則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陳琦的左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