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伽羅和群臣的注視中,沈騫開口了。
“陛下,老臣參三皇子,昭陽王陳琦,驕奢淫逸,目無君父,不思進取,玩物喪誌,少廉寡恥,貪財好色,禍亂天下。”
“臣請陛下念在天下蒼生的份兒上,懲治昭陽王陳琦,還天下百姓一個公道。”
聽到沈騫的話,整個朝堂上,包括陳伽羅在內的所有人,心中齊刷刷的出現了兩個字——“臥槽!”
任誰也沒有想到,事到如今了,竟然還有人頭鐵的想要找陳琦的麻煩,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還是覺得家裡人太多了,想要物理意義上的消滅一波?
陳伽羅看著沈騫,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茫之色。
這沈騫老小子,他說的每一個字陳伽羅都認識,為什麼連在一起就不知道啥意思了呢?
沈騫說的那個人,真的是他的三兒子?不是上古那位昏君?
陳琦現在也是一臉懵逼,扭頭看向沈騫,眼中有著和陳伽羅同款的迷茫之色。
首先,他沒有得罪任何人;
其次,他沒有得罪任何人;
最後,他沒有得罪任何人。
為什麼這矛頭又一次突如其來的指向了自己,陳琦是真的搞不懂。
陳伽羅接過秦如意呈上來的沈騫的奏章,隻是粗略的掃了一遍,就差點沒罵出聲來。
這奏章上看似寫的頭頭是道的,其實都是一些模棱兩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的罪責。
陳伽羅要是真的拿這個奏章去找陳琦對質,彆說陳琦會說什麼了,就是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能用唾沫星子把他給淹了。
陳伽羅麵色鐵青的將奏章甩給沈騫,語氣很是不善的說道。
“愛卿久疏朝堂,對朝中之事多有不明,朕不怪你。”
“至於你奏章中所述,皆是道聽途說的不實之言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愛卿年事已高,還是回府好好調養身體,以求得個長命百歲吧。”
“朝中之事,就無需愛卿操心了”
陳伽羅的話,其實已經很重了,他是皇帝,說話有著獨屬於他的規矩,他現在這麼說,其實就和指著沈騫的鼻子開罵差不多了。
朝臣們在聽到陳伽羅的話後,都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知道,沈騫這是把陳伽羅給惹惱了。
雖然他們還不知道,沈騫那奏章上寫的是什麼內容,但是朝臣們可以肯定,那上麵絕對沒有什麼好話。
至於沈騫,他則是被陳伽羅的態度給驚到了;要知道,他在當左都禦史的時候,他就算是參太後,參陳伽羅自己,陳伽羅都沒有這樣動怒過。
而沈騫他今天不過是參了一個庶出的皇子而已,據說還是陳伽羅並不待見的一個庶出皇子,陳伽羅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呢?
沈騫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牛脾氣又上頭了;他彎腰一把抓起被陳伽羅丟在地上的奏章,麵紅耳赤的說道。
“陛下,何故如此羞辱於臣?”
“臣身為朝臣,以天下蒼生為念,為天下蒼生討個公道,何錯之有?”
“三皇子陳琦,倒行逆施,無君無父,禍亂天下,致使百姓民不聊生。”
“此等奸佞之徒,陛下不早作處置,難道還要等到他徹底敗了我中元帝國的家底兒,陛下才能明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