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著那無頭屍體的沉重倒地聲,整個大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眼前的景象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望著那位手染鮮血的少年。
大堂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無人敢出聲,寂靜得仿佛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終於,一名擁有單靈根仙種的弟子打破了這沉默。
“我……我剛才沒聽錯吧?假……假丹修士的子嗣?他……他居然毫不猶豫地殺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震驚到了極點。
“瘋子!他就是個瘋子!”
周圍的人開始低聲議論,他們的內心都在震顫。
誰也沒想到,這個麵容清秀的少年竟然敢如此果斷地殺害一名假丹修士的子嗣!
“你……你可知道你殺的是何人?你可知你剛才闖了多大的禍!”
一名築基期的執事匆匆趕來,麵色陰沉得可怕,他一字一頓地質問著先笙。
先笙卻仿佛毫不在意,他輕描淡寫地回應道。
“嗯,我聽見了,他祖上有假丹境修士,殺不得。”
“聽見了你還敢……!”
那執事憤怒地喝道,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先笙打斷。
“哦?害怕了?那你剛剛為什麼不阻止他們對我動手?如果不是你們置身事外,他也不會死。”
先笙撇撇嘴,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大膽!”
那名築基執事憤怒至極,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練氣弟子竟敢對自己這般無禮。
怒氣衝衝地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柄火紅長劍,手指迅速掐動劍訣,準備將先笙就地斬殺,以儆效尤。
隻見那火紅寶劍,劍身修長挺拔,線條流暢而有力量感,周身圍繞著狂躁的火靈氣,看上去極為不凡。
“師兄不可!”
就在長劍即將破空而出的一刹那,一位中年修士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臂,急切地勸阻道。
“師兄,不可衝動!此人殺害了越師叔的子嗣,應當交由師叔親自處理。”
“若是我們擅自行動,師叔無處發泄怒火,反而可能對我們大發雷霆,遷怒於你我!“
那名執事用極快的語速開口,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師兄控製不住,直接斬殺了先笙。
聽到這番話,那名火爆脾氣的執事恍然大悟,連忙收斂了神通。
他可不想得罪那位假丹修士,自找麻煩。
剛剛出手,也隻是因為被先笙囂張的語氣給氣到了,一時間衝昏了頭,沒想到這一層關係。
“呼,幸虧師弟及時製止,差點做了糊塗事。”
“師兄,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給他帶到越師叔那裡去吧。”
也不多理會先笙,那築基師弟剛說完,便抬手向先笙的肩膀抓去。
“比後台是嗎?”
先笙此刻卻麵無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懷中掏出一塊熠熠生輝的玉牌。
玉牌周圍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正反兩麵分彆刻有“度”和“涵”兩個大字。
這正是先前那位結丹長老贈予他的收徒令!
“那是……師弟不可!”
師兄執事雙眼一凝,當看清玉牌的瞬間,他迅速將師弟拉到自己身邊,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師弟,你看看那玉牌為何物,此人我們動不得,動不得啊!”
築基師弟也回過神來,抬頭望向那枚玉牌,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那是!結丹長老的收徒令!”
他失聲道。
這個消息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結丹長老!”
“他是結丹大能的徒弟!”
“難怪他敢得罪假丹修士,沒想到他後台居然這麼硬。”
“這怎麼可能!”
吳濤在人群中目瞪口呆地盯著先笙手中的玉牌,他怎麼也沒想到,先笙居然是結丹境大佬的徒弟!
在此之前,吳濤一直認為先笙不過是個和自己一樣沒有靠山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