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笙給他提供了藥園，那他自然要還回去的。
似想到什麼，歲淵又捧著一個罐子走近明笙，眉眼都是興奮的笑意。
“對了，這個你看看，是用墨骨翠入的藥。”
“我嘗試了無數次，可惜墨骨翠的藥力實在太強，根本不能跟其他藥草的藥效融合。”
“這個是我最成功的一次，終於初見效果，若是塗在深可見骨的外傷處，隻需數十息，就能肉白骨，完全恢複正常。”
“可惜，伴隨著極大的副作用，傷口是完全恢複了，身體卻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毒素，全身皮肉裂開，合攏，腐爛又生長，好了壞，壞了好。”
“就像是承受不住藥效，皮肉從內而外被撐破，然後又在藥效下恢複如初。”
少年悅耳清音呢呢喃喃，有種異樣的溫柔。
如情人間的囈語，可又莫名活躍的有些毛骨悚然。
這樣的狀態，確實看著不像正常人，果然不愧是瘋批係列的。
明笙神色平靜的聽著，半點沒有被那股瘋批感影響到。
歲淵目光熠熠灼灼的看向明笙，在燭光下，似點滿了星河。
明笙這才發現，歲淵的眼睛很溫柔，很漂亮，就像星光。
“墨骨翠你也養過，還是你送給歲幽的，我想著你或許能給我點靈感，知道怎麼回事？”
少年期待的目光，太過純粹乾淨，明笙卻沒有心軟。
隻作疑惑的伸出手指，眼見就要挖到罐子裡的膏藥，卻被歲淵一把捉住了。
“你做什麼，想死不成？”
歲淵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嫣紅的小嘴嘚啵嘚啵的，開始放小毒箭。
“之前看你一副聰明樣，怎麼現在跟個傻子似的。”
“都說了這藥有毒，你還用手碰，要是中了毒，我可沒解藥給你解！”
他都還在研究中呢，這要是真碰了，短時間內他也沒辦法。
雖然給他時間，他自信能想到辦法。
但這期間，明笙肯定會一直經曆皮肉崩裂露骨，又修複愈合的痛苦過程。
歲淵不由看了看明笙的臉，發現這姑娘還挺好看。
要是全身皮肉破裂，血肉模糊，肯定會嚇哭吧？
見歲淵出神，明笙斂眸遮掩了眼底的笑意，探手，蔥蔥玉指就觸碰到了冰涼的藥膏。
“你瘋了！”
歲淵回神時，頓時麵色大變，連忙掏出一顆，自己研製的可解百毒的百靈丸，塞到明笙嘴裡。
明笙這段時間一直跟歲幽學習醫術，自然能聞出百靈萬的氣味，所以也沒有躲避。
順著歲淵的好意，將藥吃了下去。
彆說，味道還可以。
喂完藥，歲淵立即拉起衣袍，就去擦明笙手指上的藥膏。
然後拉著她的手，仔細觀察起來。
他之前做實驗的時候，那些小動物粘到藥膏，傷口就會立即產生變化，速度奇怪無比。
而沒有受傷的地方粘到膏藥，則會迅速破裂出血。
可明笙的手指……
“你怎麼沒事？”
歲淵愣愣的看著明笙白玉般的手指，眼中驚訝之色閃過後，就被滿滿的光亮和興奮所取代。
他猛地握緊明笙的手腕，目光灼灼到有些變態的看著明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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