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通,宋太傅既已與北境書信往來,又為何中途反悔。”
“而反悔之後,又為何不將奸相與北境意圖攻打皇城的消息,告知先帝。”
宋頊臉上血色褪儘。
滄桑沉暗的麵上,眼角皺紋止不住顫動。
“還是說——”謝臨珩上前一步,冷冷拂過袖口,睨向宋頊,語速極慢
“宋家坐久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想試一試這九五至尊之位?”
宋頊呼吸都費力。
他沉沉吸了口氣,一字一頓道
“公主下嫁宋家,是我宋氏一族無上的榮耀與恩賜,先帝待臣不薄,臣不敢生異心,亦從未生異心。”
謝臨珩譏諷冷笑,“是啊,從未生異心,卻不將叛臣投誠北境之事告知先帝。”
“從未生異心,卻在宮變發生前,不僅不阻止,還眼睜睜地看著,皇宮無數條人命,慘死在敵寇手中。”
“這就是宋大人口中的忠君之道?”
見他遲遲不說當初的真相,謝臨珩耐心耗儘,一個眼神,後麵的墨九便會意離開。
“宋大人守了宋家一輩子,從家族榮耀,到駙馬之位,一步步為兒子爭取來。既然你不願相信宋今硯叛國,不如先見見你曾經奉之為驕傲的好兒子。”
說罷,謝臨珩轉身,離開了囚牢。
宋頊脊背彎下去。
眼底儘是晦澀與後悔。
腦海中,一遍遍回蕩著,他勸說宋今硯放手,他卻跟他說不甘心自己的妻子被他人奪走的那一幕。
—
當天下午申時。
墨十彙報完大理寺的情況,謝臨珩親自去了京郊彆院。
他隻差人準備了一輛馬車。
見到他人,虞聽晚正想讓若錦再去備一輛馬車,話音還未出,他就適時打斷她。
“孤這輛馬車很大,坐兩個人並不擁擠,不必再備其他馬車。”
虞聽晚隨著謝臨珩的指向,看了眼他身後那輛禦用的奢華車馬。
紅唇微動,正要開口。
又聽到他不緊不慢地說
“而且,孤有些事,想在你去大理寺之前跟你說說,兩輛馬車,不便說話。”
虞聽晚喊住若錦,沒再讓她折騰。
和司沅說了一聲,便跟著謝臨珩去了大理寺。
這輛馬車,是先前,謝臨珩陪著虞聽晚去行宮散心時用的那輛。
銀絲軟榻、玉盞金樽。
鑲金嵌玉,華麗舒適。
內部空間也極大,可躺可臥。
上次他們從行宮回來時,雖相處僵冷逼仄、身近心遠,但他還能觸碰到她。
這一次,他們之間的相處與那時天壤之彆,但二人間的距離,也變得天壤之彆。
謝臨珩看了眼坐在左邊一側靠小窗的虞聽晚,在金絲楠木桌案上拿過茶盞,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過去,才開始說暗衛調查出來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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