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帝猶豫刹那,最終應下。
“那就五日之後,在騎射場騎射比試。”
宋頊躬身行禮,“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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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慌張忐忑的時候,最易出差錯,也最易暴露,經過一連近十天的調查,朝中已接連查出兩個藏匿的叛臣。
這天,謝臨珩照例入宮彙報。
說完朝事,他未直接離開。
而是問“微臣聽聞,三日後有一場騎射比試?微臣自小在東部長大,從未見識過這種場麵,不知那天臣可否跟著一起湊個熱鬨?”
建成帝欣然同意。
“當然可以。”
建成帝本就因曾經兩家的舊事對謝家有愧,謝臨珩不僅能力出眾,又幾次對皇室有著恩情,這種小事,建成帝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道“這種騎射比試本就是你們年輕人在一起交流比試的,愛卿年少出眾,乃東陵少有的優秀兒郎,自然能參加。”
謝臨珩行禮,“謝陛下。”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第四天一早,世家後輩與朝中的年輕兒郎便聚集在了騎射場。
辰時末左右,建成帝的禦駕來到。
寧舒公主的馬車緊隨其後。
司沅這幾日偶感風寒,並未過來。
騎射場中所有朝臣與侍衛,齊齊下跪行禮“參見陛下!參見寧舒公主!”
建成帝坐上高台,看向眾人,“免禮。”
曆年騎射比試會設置三個彩頭,由一開始的金銀豆葉等物漸漸演變為如今的各種玉石。
今年也不例外。
話音落,建成帝隨手拿出了一枚羊脂白玉,遞給了李安,作為第一名的彩頭。
至於第二名與第三名的彩頭,則是由禮部準備的品相稍次一品的墨玉。
眾人行過禮後,比試很快開始。
所有參與騎射的年輕後輩以抽簽的形式分為幾個小組,先在幾個小組中依次選出佼佼者,最後再由各個小組的第一名一較高下,定出比試最終的一二三名。
謝臨珩和沈知樾抽中的簽靠後,比試開始,前幾組的人接連拿箭上場。
右側的席台上,沈知樾懶洋洋地靠著桌案,手指漫不經心地轉著桌案上的酒樽,抵著腦袋看騎射場上眾人的情況。
沈知樾跟謝臨珩一樣,自小在東部長大,這種皇宮中的騎射比試,也是第一次親自見。
但在看了一會兒後,他哂笑了聲,往旁邊挪了挪,湊到謝臨珩身邊,邊飲酒邊跟他低聲吐槽
“我記得這種騎射比試,最初成立的初衷是為選拔天賦出眾、射術精湛的將才,如今倒是隻剩下君子六藝中射箭的形式了。”
謝臨珩掀著眼皮往中間場上看了幾眼。
參與比試的眾人,大多都是世家出身。
這種騎射,延續到今日,說白了比的就是君子六藝。
比連續射箭的速度,比射箭的殺傷力,比連續多箭命中靶心的高命中率。
沒多久,宋今硯在內的第三小組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