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辰了?”
若錦走過來,回說“公主,已經亥時三刻了,就寢嗎?”
虞聽晚輕“唔”了聲,揉著寫了半天卷章的腕骨起身,因有些疲倦,她聲音多了幾分白日少有的軟,“備水吧。”
若錦應聲,立刻差人準備。
在侍奉虞聽晚寬衣的時候,若錦隨口提起了這兩日發生的事。
“奴婢聽說,謝小將軍從南部平亂回來了,今日陛下特意召謝小將軍在禦書房商議了許久的政事呢。”
“今兒公主正好去了娘娘宮中,不然應該能和謝小將軍碰見的。”
說罷,若錦又想到一事。
“對了,還有吏部尚書家的幼子,早前他想見公主,公主拒了幾次後,他今日又差人進宮送了個信,說下次賞花宴上,想為公主作詩幾首。”
“隻是那時公主正在看文書,奴婢便讓人給拒了。”
一聽見‘吏部尚書幼子’這幾個字,虞聽晚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壓著不耐等若錦說完,“以後再有林公子的消息,直接回絕。”
進內室之前,她腳步一頓,眼尾閃過冷意,又補充說
“還有,去告訴他,本宮沒有選駙馬的打算,更沒有仿照著宋今硯的影子選新駙馬的意向,男未婚女未嫁,他一直往皇宮往來,傳出去於理不合。”
若錦應聲,“奴婢遵旨。”
國事朝事多數都十分棘手,更彆提像虞聽晚這種從頭開始接觸的。
虞聽晚喜歡下棋,棋局雙子走勢是對弈雙方無形中的廝殺,落子時一子動全局,行差走錯一步便極易造成滿盤皆輸。
當年在學棋數多番變化和走勢時,虞聽晚覺得棋局這種東西已經很晦澀難懂。
可如今接觸了這些朝事,才發現何為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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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神經繃了一天,這會兒合上書冊驟然一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是疲倦的。
她在湯池中泡了半天,才勉強解了解乏。
亥時末刻,從盥室出來,若錦和歲歡已經焚好了安神香,淡雅清和的嫋嫋煙霧從銅鎏金香薰爐中溢出,讓人有股從心底裡緩緩升起的靜謐安和的平靜。
因時辰已晚,虞聽晚隻著了一件柔軟舒適的裡衣。
打發了若錦和歲歡各自去歇息後,虞聽晚掃了眼銅鎏金香薰爐中的香,走向床榻時,隨手將用於挽發的兩支簪子拔下,折步放去了妝台上。
這幾日因不斷降雨的緣故,夜間風涼,寢殿中晚上基本都會關窗。
轉身回床榻時,她習慣性往那邊一瞥。
卻見若錦關好才退下的窗子不知何時開了條縫,虞聽晚眉頭蹙了下,在原地糾結了片刻要不要過去關這條窗戶縫。
最後她抬步,一邊出神地想著明日的安排,一邊走過去。
隻是手臂剛抬起,指尖還未碰上窗柩。
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倏地重重攥住了她手腕。
不等她反應,脊背整個被抵在一旁冰冷的漆紅圓柱上。
女子呼吸陡然間停住。
驚惶抬眼,入目的卻是一張多日未見的麵容。
在看清謝臨珩麵容的那一刻,虞聽晚原本湧到舌尖的喊人聲硬生生停下。
緊繃著的心神也在她沒察覺到的時候鬆緩兩分。
但腦海中方才在一瞬間繃到極致的神經,哪怕這會兒稍微鬆了口氣,仍然還在“怦怦怦”地劇烈跳動。
混合著震耳欲聾的心跳。
一時間分不清究竟是腦海中的神經跳動響,還是紊亂的心跳聲更劇烈。
兩者相混淆的響聲,勾纏著虞聽晚的眼皮都在顫跳。
她沒好氣地抬眼瞪向他,語氣很衝
“謝臨珩!深更半夜,你翻牆翻上癮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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