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眼神泛飄,含糊其辭出聲
“嗯……明白……”
瞧著自家公主不自在的神色和這句模棱兩可的回答,嬤嬤身為過來人,哪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方才隻顧著將這床笫之事說得透徹些,助公主與駙馬新婚夜順利圓房,這說著說著,卻忘了她們公主還未出閣,聽這等男女之事自然害羞。
教習嬤嬤想了想方才教的那些,又看了幾眼自家公主此刻打飄的眼神,猶豫片刻,她沒再繼續,而是從一旁拿出來了順道帶來的一本冊子。
聲音壓低,獻寶似的送到虞聽晚麵前。
“公主,隻聽的話,未必能聽得透徹,奴婢來時特意給公主帶了一本春宮圖,本想著講解的時候配合著這圖冊一起看,既然公主害羞,那這春宮圖,是您自己看,還是老奴邊說您邊看?”
虞聽晚視線下移。
嬤嬤在將這冊子遞過來的時候,順道翻開了一頁,裡麵的圖案入眼的瞬間,方才那些火球一樣被她從腦海中踢出去的字句,又重新鑽進了耳邊。
混合著這圖冊,那些本就細致的字句變得格外具象化。
虞聽晚呼吸驀地一滯。
視線被燙了一樣迅速挪開。
與此同時,不自然蜷起來的手指快速將那冊子合上並緊緊壓在了手心下,對嬤嬤說
“我自己看就好!不用講了。”
教習嬤嬤也沒堅持要講,她指了指那被壓在掌下的冊子,對著虞聽晚說
“老奴特意挑的一本較為詳細的冊子,圖清晰,字也多,公主應該不難看懂。”
“距離您與駙馬大婚沒剩幾天了,娘娘的意思是,讓公主這兩天就抓緊看看,如果有哪裡不懂的,就問老奴,老奴給公主解惑。”
虞聽晚囫圇應下,“好,多謝嬤嬤。”
教習嬤嬤想到她們公主白日忙,不僅要忙活大婚,還要陪著陛下看折子,本要起身告辭的她又貼心地說
“公主白日裡忙,應該沒多少時間看這個。”
她將那冊子抽出來,交給了歲歡,“就勞煩歲歡姑娘把它放在公主床頭,待公主晚上歇下時,順道看幾眼。”
歲歡瞅了瞅自家主子。
雖也有些害羞,但皇子公主成婚前都是要讓教習嬤嬤教婚後之事的,這春宮圖冊也在規矩之內,
歲歡沒猶豫,鎮定地將冊子接了過來,然後迅速將冊子放去了自家公主的床榻上。
嬤嬤沒再多待,與虞聽晚又囑咐了兩句,便起身告辭。
“那公主先忙,奴婢去向娘娘複命。”
虞聽晚原本想攔住歲歡、並讓她將春宮圖冊扔出去,但聽到嬤嬤這下半句話後,話音在唇齒間轉了半圈,隨後壓下。
神色如常地對著嬤嬤點頭。
教習嬤嬤走後,若錦看了眼從內殿做完‘任務’出來的歲歡,又轉眸看向耳朵尖上的紅暈終究消了幾分的自家公主,
若錦掩住麵上的幾分笑意,讓人將嫁衣送了進來,借著旁事解了解自家公主這會兒的害羞與尷尬。
“公主,不妨接著試嫁衣?”
虞聽晚往若錦這邊看了眼,隨即很快點頭,掩飾性輕咳了聲,起身往內殿走。
試完嫁衣,在去凝壞殿之前,虞聽晚又去了一趟帝後寢宮。
她進來的時候,司沅正在殿中等。
見到自家女兒,她忙放下茶盞朝著虞聽晚走過來,臉上笑意明顯。
“母後算著時辰我們的小公主就該過來了。”
她來到虞聽晚麵前,滿意地看著女兒這身嫁衣,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比上次那身要好看得多。”
這次吩咐繡娘做嫁衣時,司沅特意讓她們多加了很多金珠和金箔,在陽光下一站,金光粼粼,如仙子下凡一樣。
不僅比上次的那身嫁衣更貴重,也更奢華精美。
司沅拉著虞聽晚,仔細檢查了嫁衣上可有需要修改的細節,待看完,她跟虞聽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