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一愣,為保險起見,他重探了一次脈,探完,才道
“回公主,也沒有。”
“公主的脈象十分平和,若非說有什麼不同,那則是公主的脈象較之以往偏弱些。”
“但這並無大礙,是公主近段時日夜間睡眠不好引起的,公主近日注意歇息,飲食規律,休養兩天便能恢複過來。”
其餘太醫也附和應聲。
來邑陽宮的太醫都是宮中醫術最精湛的,他們一致說脈象一切如常,虞聽晚便沒讓他們多留,很快遣了他們回去。
謝臨珩怕有什麼潛在的問題,雖然太醫們都未診出什麼不妥,但虞聽晚這段時間的情況確實不太對勁,為了多重保障,他讓張榮等人接下來每日都來邑陽宮請平安脈。
如此,若是真有什麼情況,也好早些發現。
不過好在,從郢都回來後,一連數日,虞聽晚都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
也沒有再出現過意識短暫空白和心悸心慌的情況。
幾天後,留在郢都追查的暗衛有了進展。
墨九進宮後,第一時間來找謝臨珩彙報。
“如主子所料,宋今硯確實可能沒死。”
邑陽宮前殿,墨九撿著重點說
“這次在追查的過程中,我們發現那些刺客從東側繞路逃去了臨安的方向,臨安之北,正是北境的疆域。”
“上次抓到的那些刺客,從他們嘴裡也審出了不少東西,行刺一事,是北境所為,已經證據確鑿。”
“不過這些刺客對宋家的事並不了解,但我們的人詳細追查了兗州的線索,在宋家被貶去兗州的半個月左右,發現宋今硯曾暗中與北境之人聯係過。”
頓了頓,墨九看了眼自家主子的臉色,才接著又說
“屬下鬥膽,若是宋今硯欺君詐死,那他十之八九應是與北境勾結了。”
謝臨珩眸色冷沉,好一會兒,才說
“接著查,務必將宋今硯的所在挖出來。”
墨九領命,“是!”
墨九離開後,謝臨珩徑直去了禦書房。
將行宮和宋今硯之事的始末全數告訴了建成帝。
建成帝聽完怒不可遏,尤其宋今硯詐死與敵國勾結這一條。
“李安!去傳朕旨意,讓他宋頊即刻返京!”
下完旨,建成帝強壓住怒意。
對謝臨珩說
“臨珩,你的能力,父皇完全放心,自今以後,宮中所有的內侍和禦軍你隨意調動,宋家和宋今硯之事,你全權處理,無需再請示朕。”
從禦書房出來,謝臨珩沒多停留,回了邑陽宮陪虞聽晚。
由於在行宮經遇了刺殺,建成帝想讓自家女兒女婿多歇息幾天,貼心地沒將奏折往邑陽宮送。
太醫日日來請平安脈。
但脈象上始終一切無異,再加上自從回宮後就再也沒夢見過那個晦氣的夢,虞聽晚繃著的心神也逐漸舒展下來,將那個侍女的事拋在了一旁。
九月初,沈、楚兩家定親。
當初虞聽晚和謝臨珩沒成親的時候,楚時鳶每隔幾天就能見一次自家的好姐妹,沈知樾更是基本天天都能見到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