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錦這句話將虞聽晚的思緒打斷。
她抬頭,看向若錦。
無奈地說“我真的沒有不舒服,沒必要傳太醫。”
若錦提議讓張榮過來,有一層原因是因為陳洮是太子的心腹,而張榮從許多年前便在太醫院當值,相對來說,和陳洮這個儲君心腹相比,用張榮這個前朝重臣相對來說更讓人放心一些。
虞聽晚倒是不清楚若錦此刻的顧慮。
喝了小半碗百花羹,她讓人撤了膳食,起身徑直去了寢殿。
見主子直奔妝台,似要找東西。
若錦和歲歡過來搭手。
“公主,您想找什麼?”
“讓奴婢來就好。”
虞聽晚翻著她妝台上的梳妝匣,邊找邊說
“我記得,有一支青玉發簪,怎麼不見了?”
妝台旁邊的若錦和歲歡聽到這話,無意識對視一眼。
她們公主妝奩中的發簪,大多是鎏金簪和各式各樣的金翠珠寶材質的發簪。
青玉簪倒是也有。
但……
上次她們主子生辰時,太子殿下送的生辰禮似乎也是青玉發簪。
若錦眼中有些凝重。
但儘管如此,她也第一時間上前,幫著虞聽晚在妝奩中各種簪子的最底下,扒拉出了那支從未被戴過一次的青玉發簪。
“公主,是這支嗎?”她舉著簪子遞過去。
虞聽晚眉目微微亮了亮。
從她手中接過,“就是它。”
說著,她在妝台下坐下,對著鏡麵看了眼現在頭上的鎏金桃花簪,隨後將這支青玉發簪遞給她們,說
“用這支簪子,把那支鎏金的換下來。”
“可這簪子……”歲歡猶豫,接過發簪,欲言又止,“公主,發簪有定情之意,您戴的話,應該是戴未來夫君送的簪子,可這支……”
虞聽晚神情卻很從容隨意,她直白道
“我知道這是誰送的,那紙婚書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戴上就行。”
歲歡看了眼手中的青玉發簪。
隻能順著自家公主的意將那支鎏金簪換下。
說實話,這支青玉發簪做工特彆精致,上麵的圖案更是獨特,比方才的鎏金簪還要惹眼矚目得多。
隻是送簪子的人太特殊。
歲歡這會兒沒心情欣賞這支簪子,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家主子身上。
焦急的心緒下,隻剩下一句
這才多大會兒,她們公主的‘幻覺’更嚴重了。
再這樣下去,估計連孩子都能幻想出來了……
不對。
歲歡猛地想起她們公主剛醒來時說的那句‘感情很好,還有了一個孩子’。
這是已經把孩子‘幻想’出來了!
她登的偏頭看向了若錦。
若錦沒看她,上前,溫聲細語地對虞聽晚說
“公主,您方才說……一紙婚書?”
“可您與太子殿下……在外的名義是……”
虞聽晚揮揮手,不在意地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