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這一歎,蕭郡王瘋了的事變得更加確鑿,幾乎所有人都在可憐蕭予安,隻有蕭予安仿佛置身事外,百無聊賴地逗鳥喝茶磕瓜子。
是夜,添香伺候蕭予安歇息下,悄悄掩門而去。
蕭予安翻來覆去好一會睡不著,他那身旁沒有呼吸聲就睡不著的毛病,就算換了一個身體也依舊沒治好。
蕭予安在床榻挺了一會後,起身開始翻箱倒櫃,不多時,竟然真給他翻出了一件夜行衣,蕭予安換上衣服蒙住臉,決定去夜襲晏河清。
然而蕭予安換好衣裳後又猶豫了。
雖說他的寢宮沒什麼守衛,翻窗出去不會被人看見,但皇上的寢宮可是有重兵把守的!
就算他能悄無聲息地離開自己的寢宮,他又要如何才能溜進晏河清的寢殿?
蕭予安撐著腦袋想了好一會,最後一砸拳,自言自語道“不管了,先去再說,就算被抓,就喊我瘋了。”
下定決心的蕭予安深吸一口氣,往窗邊一站,伸手猛地打開窗。
然後一個人就從寢殿外翻窗翻了進來。
蕭予安“……tf?”
那人落地穩住身子,站起身來摟著蕭予安的腰二話不說就吻他,蕭予安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聽見晏河清低聲在他耳邊說“你之前沒說過你要跳池塘。”
蕭予安邊喘邊笑“這不是增加戲劇性,增加表演的張力,增加感情的爆發點嘛!”
晏河清說“可是冷。”
蕭予安不以為然地說“沒事,我一個大男人,挨會凍又不會出事,跳個小池塘怎麼了?時間夠的話,我還敢遊個七八圈呢!”
晏河清眼眸一沉,慢悠悠地說“不怕冷?”
蕭予安昂首挺胸,毫不猶豫地說“不怕!唔……晏哥?”
晏河清伸手解了蕭予安的衣帶,右手從衣角探進,這春天早寒的日子,夜晚風大天冷,晏河清在蕭予安的寢宮外等候了一會,此時雙手冰涼,蕭予安被冰得一躬身,本能地往後退,又被晏河清一把摟住腰帶了回來。
晏河清垂眸說“蕭予安,你做事之前,考慮一下我會不會心疼。”
蕭予安先是怔愣,隨後心底一軟,雙手捧住晏河清的臉,笑道“我知道了。”
兩人難分難舍地吻在一塊,邊吻邊往床榻上倒去,蕭予安笑道“我們倆這樣,真是太像偷情了!你看看,三更半夜翻窗,不能被他人知,偷偷行歡愉之事,全是幽會的必備條件啊!晏哥,萬一突然來個人,你的清白可就沒了,不過彆擔心,我一定會好好負責的,不過這麼如花似玉的小夥子,負責了一點都不虧!”
晏河清沒他那麼多話,直接用行動表示如何負責。
蕭予安裝瘋數日後,該來探望的人來了,不該來探望的也來了。
卻唯獨沒等到黃越的消息。
蕭予安先前幾日還等得很耐心,後幾日當真有些坐不住,眼見南燕國祭祀大典的時日越來越近,蕭予安左思右想一番後傳了一封書信給黃越,上麵隻有四個大字已無退路。
很快,蕭予安收到了黃越的回信,上麵的字更少,黑墨白紙,龍飛鳳舞寫著的兩個大字。
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