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
從未見過晏河清如此失態,蕭予安嚇得差點跌下躺椅,他連忙起身,半跪在床榻前握緊晏河清的手,喊“晏哥,你醒醒,我在呢,在這呢。”
東方破曉,天邊漸明,在蕭予安的聲聲呼喚下,晏河清慢慢睜開了眼睛。
都說生病的人,連感情都會變得脆弱起來。
晏河清的雙眼血紅,也不知是昨日發燒燒成這樣的,還是方才因為噩夢嚇成這樣的。
蕭予安輕籲一口,說“你可算醒了,還好嗎?”
晏河清沒應聲,一瞬不瞬盯著眼前的蕭予安,似乎不認識蕭予安一般,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
蕭予安拿自己的額頭輕抵住晏河清的額頭,發現已經不燒了,放心地勾了勾嘴角,然後起身要退開。
晏河清突然伸手一把摟住蕭予安的腰,將他按在自己懷裡。
蕭予安不多說話,任由晏河清抱著,溫熱實在的觸感,驅散了那日周天徹寒、腥紅刺眼的苦楚。
感到環著自己的手臂稍稍鬆了些,蕭予安手撐在晏河清身旁,支起半邊身子,俯身看著晏河清,問“晏哥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夢見我不要你了?”
晏河清極輕地點了點頭,眼裡的血紅似乎又深了一分。
蕭予安連忙哄他“我在呢,你彆擔心。”
晏河清再次點點頭,手撫著蕭予安的背,微微用力,將人重新按進自己的懷裡。
折騰一晚,蕭予安困得不行,也顧不上會不會擠得晏河清不舒服,趴在晏河清的胸膛上,聽著心跳聲,闔上了眼睛。
第二日,晏河清的病好了大半,雖然還在咳嗽,但已經不發燒了,清早,蕭予安替晏河清去宣政殿會見群臣,禦膳房送來清淡小粥,晏河清因病食欲不振,胃口極差,喝了兩口就命人撤了,一旁的太醫欲言又止,最後鬥膽勸“皇上,還是得多吃點,不填飽肚子,病難好啊……”
晏河清輕輕蹙眉,說“我自有分寸。”
太醫不敢再犯顏進諫,唯唯諾諾地應了。
這事,沒過多久就傳到了蕭予安的耳朵裡。
蕭予安剛下朝,添香跑過來告狀,說皇上不愛惜自己身體,不吃東西,然後又道“郡王,要不你給皇上做些點心吧,你做的,皇上肯定吃。”
蕭予安心中一動,忽而又愁眉苦臉起來。
添香問“郡王你怎麼啦?”
蕭予安自我認識清晰,苦哈哈地說“可我做飯非常的難吃,能毒死人的那種難吃。”
添香說“做飯難吃可不代表做點心不行啊。”
蕭予安說“我也不會做點心。”
添香說“我會!我教您!”
蕭予安一揮手,和添香一起往禦膳房走去“走走走,我就不信我堂堂一名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二十一世紀四好總裁,上得廳堂會下不得廚房?!”
然後蕭予安用他的實力,他的天賦,他的奮進證明了!
他真下不得廚房。
在弄得滿頭滿臉都是白麵粉和雞蛋清後,蕭予安一把火將禦膳房的蒸籠燒了。
禦膳房裡一群奴仆慌慌張張地澆水撲蒸籠,蕭予安被護在後麵,扒拉著人群,不死心地喊“我做的糖糕還在裡頭呢,彆把水潑進去了!”
添香目瞪口呆地看著冒火的蒸籠,心想糖糕啥呢糖糕!我方才手把手教你做兔子形狀的麵團,結果你放了個窩窩頭進去!!!嘿!絕了!
火好不容易被澆滅,蒸籠裡的糕點自然也沒法吃了,蕭予安長籲短歎,說“哎,沒辦法給晏哥驚喜了。”
添香看著蒸籠裡黑乎乎、軟趴趴、濕漉漉的窩頭,心想這沒有驚喜還有驚嚇啊。
驚嚇歸驚嚇,添香還是不忍心看蕭予安喪氣,安撫他說“郡王你彆灰心啊,我們明個兒再來,熟能生巧,定能做好糖糕。”
蕭予安點點頭,自信握拳“嗯!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