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
昭月輕哼一聲,拿起絲帕擦拭喝了茶水的唇角,眉間附上一層冷霜“本宮可是陛下的寵妃,饒是陛下來了,也得剝!”
小廈子撲通一下跪下去,後麵的也跟著跪。
他臉色發白,沒吭聲。
桃溪揮了揮手“你們都退出去吧,廈公公留在這兒。”
後麵的人麵麵相覷,小廈子開口“都在外頭候著。”
他們才低著頭碎步快踱,離開了。
小廈子見沒人了,立刻站起來,到昭月旁邊,把匣子打開“娘娘,您一發起火來,真是可怕。”
昭月眼裡的跋扈沒了,示意他不用剝“真的嗎,許久沒這樣了,演的自己也有點慌慌的。”
找回幾分前世的感覺,有點小爽。
小廈子恭維“是呀,什麼高貴妃,皇後娘娘,那都端貌柔婉,發起火來也不叫人那麼害怕。”
他盯著昭月的麵孔咋舌“娘娘您就不一樣了,本就美得冒刺,一發火呀,感覺下一秒奴才們人頭就要落地。”
“……”昭月無言,隻當他在誇讚。
小廈子連忙正色“陛下那兒情況不好,但秘密請了位神醫進來,奴才不知是何人,眼見著陛下吐血有了好轉,所以今晚要到春棠宮。”
昭月看著那荔枝,紅唇未抿“這東西是誰送來的?”
“回娘娘話,是鎮北將軍,皇後的……二哥,他這次被陛下召回,好像是有關卡塞爾部落的事情。”
小廈子小聲道“奴才也是聽師父說的,那卡塞爾部落接連進犯天兆國境,像是要打仗,陛下正為這事兒憂心。”
昭月蹙眉,陛下削弱了高氏的兵權,如今邊疆由南宮氏鎮守,陛下憂心的是,沒有人製衡南宮氏,黑騎驍勇,如若他們拿下卡塞爾部落。
這功高震主,朱定袁不會允許。
赫權之前同她說過,蘭老將軍在先帝在時,乃為虎將,平定幾番戰亂,後麵傷了身體,拿不動長槍。
朱定袁登基後,被扶持他上位的南宮氏,與掌管天兆境內安防的高氏掣肘,忘記了這位老將軍。
老將軍的女兒尚且果敢,那他的兒子豈不是。
“你同本宮說這些?”昭月想過味來了“赫權讓你說的吧?”
“娘娘真是冰雪聰明!”小廈子剝了一顆荔枝,乖巧的奉上。
“想借本宮的口讓陛下用蘭氏,可不是一個荔枝就能打發的。”
昭月聲音上揚,十足的嬌蠻“這些,這些,通通給本宮剝好,若是再露出這幅表情,本宮罰你剝核桃!”
小廈子喜笑顏開,還要裝作隱忍委屈的調子“奴才遵命,娘娘息怒啊!”
朱定袁殺了一波老太監,這些都是新進來的小太監。
他們眼色一對,按耐不住開口了。
“你們聽見了嗎,小廈公公可是殿前伺候的人,黃總管的徒弟,那不是下一任的禦前總管嗎,怎麼能伺候一個妃子?”
“那可是昭純貴妃娘娘,陛下心尖上的人,同平常妃子自然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陛下給的恩寵,天子福澤恩惠,不是想收回就收回?”
一個臉長的小太監掐著嗓子“瞧那副恃寵而驕的做派,皇城這裡頭的風言風語,想必也不是空穴來風!”
“什麼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