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音因為金瞳,享受了太多踩著小月骨血而來的好處。
對於老族長來說,隻要南音不因為失去金瞳之事而嫉恨楚月,他的眼裡,還願意放下這個相伴了很多年的外孫女。
“嗯,放下吧。”
老族長順著台階下。
龍遙前去取靈藥。
湊到楚南音身旁的時候還在嘀咕。
“你說那葉楚月,踩了什麼狗屎運,沒想到雪梟先祖都能看走了眼,真是武道之卑,本源之衰。”
人群裡的青年,看到楚南音的時候,先是一喜,而後見其雙目已失,滿揣著心疼之色。
“龍老。”
楚雲城還想拉近和曾經嶽丈的關係。
一聲父親話到嘴邊,卻是不敢驚擾了老人家。
“楚家主,請回吧,今日是龍氏的好日子,外人不宜久留。”
老族長說得疏離淡薄,嚴重刺痛到了楚雲城的心,麵色也難看了幾分。
關乎小月,老族長心裡是怨這位前女婿的。
若不是楚雲城心狠手辣,做出那有違人倫天理之事,他何至於時隔了九萬年才見到自己的外孫女?
回到上界後,每逢夜色降臨,老人獨自落座時,總會去想小月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好幾次沉悶到近乎窒息。
楚雲城扯了扯臉皮,笑不出來,也道不出話。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雪挽歌。
然——
從始至終,雪挽歌都沒多看他一眼。
夫妻九萬年,而今陰差陽錯的形同陌路並不好受。
煊影鏡,入目無海全是雪。
楚雲城和幾個兒子,一眼就看到了還在執法天牢裡的楚明月。
白衣聖雪,乾淨超然如謫仙。
天生的戲謔乖戾,竟是平添了幾分人間煙火味。
殺戮是她。
聖潔也是她。
楚時修緊盯著煊影鏡後,眼睛卻是怎麼都挪不開了。
楚南音看不到兄長細微的表情,陷入黑暗的她對氛圍的感知卻是敏銳了不少,陡然間就不舒服起來。
冰封海域。
段三斬遲遲未打開執法天牢。
執法令衍生出的天牢,隻有相對應的隊長能夠掌控。
她幽邃如古潭的眸,饒有興味地看著楚月。
左右第五執法隊都辦錯案了,回到執法處少不了一頓罰,不如多欣賞欣賞那倔強的人兒在牢裡的景,屬實是不可多得,卻也算是另一類的苦中作樂了。
“葉楚月!”藍雪姬邊上的瓊城尤耀宗,似要給藍雪姬和雲王出一口氣般,扯著嗓子喊:“你說自己是新任族長,就是了?誰知道這族徽,是不是你用卑鄙法子掠奪來的。”
此話一出,無數人看來的視線,俱像是看傻子般。
偏生尤耀宗還感受不到,且引以為傲。
甚至悄悄然看了眼曾爺爺尤昊天。
仿佛是做了一件讓瓊城尤家臉上增光的大功之事。
段三斬和第五執法隊員自是不會多與尤耀宗說一句話,隻認為會降低自己的身份。
藍雪姬沉著臉,咬牙解釋:“上古世族的先祖,族徽隻由現任族長選擇傳承,若有半分不願,就算將其掠奪,也能自隕族徽,且將掠奪之人,定為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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