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他來到酒香中央。
一揮手,就見不滅的篝火從天而降。
曾經遙不可及的溫熱,讓眾人紅了麵孔,隻是藏在繃帶之下不被人發現。
“喏。”
葉無邪遞來一個擰到半濕的軟布,用眼睛掃了下夜墨寒有些臟的手。
“謝了,阿兄。”
夜墨寒輕笑接過,順其自然地道了一聲,倒是讓葉無邪分外的不自在,抬起下頜哼了好幾聲,也不知在擰巴彆扭個什麼勁兒,看得太夫人一個頭有兩個大,目光流連於夜墨寒和葉無邪身上時,慈祥的眼神安靜深邃若深海額,浸著長輩對後生的寵溺。
葉無邪“哦”了一聲,便撇過臉去。
眾人圍繞篝火。
夜墨寒毫不猶豫地坐在枯枝上。
篝火躍動的紅光,照耀在他的臉龐,自他的瞳孔折出了浩渺絢麗的霞色。
他低垂著頭,從側麵看去,棱角分明,宛若上帝手中最完美的藝術品,平日裡冷峻凜冽的瞳眸,此刻染上了溫情,動作緩慢而優雅地擦拭著手上因修葺房屋染上的塵灰與斑駁的痕跡,每一下的隨意定格,仿佛都能成為流芳百世的大師之作。
“這屋子,敞亮了許多。”
慕老夫人道:“墨寒,辛苦你了。”
“墨寒的手是用來握劍的,做這些事當真是暴殄天物。”
老伯公微笑。
眾人都清楚,要不了多久,這座漂亮的地獄城堡,就會什麼都不剩,但也不忍心戳穿,隻安靜沉浸地享受著夜墨寒給他們帶來的和煦,哪怕隻有片刻。
夜墨寒拿過了酒,和眾人喝著。
葉無邪悶哼:“你可彆喝醉了,我還得送你回去,麻煩。”
半個時辰後。
醉醺醺的葉無邪抱著夜墨寒嚎啕大哭。
“墨寒啊,你老實跟大哥說,小楚會不會揍你。”
“她要揍你,我告訴你,那是你應得的。”
而後,眼巴巴地對著篝火說:“小楚,揍了他,就不能再揍我了。”
老伯公以拳抵唇,咳嗽了聲。
他正要出口。
葉無邪忽然瞪著他說:“外公,你不要吵了。”
老伯公:“………”
他著實不懂,一個肚子裡,怎麼會出來兩種酒量。
還是天差地彆的兩種,
好在。
墨寒的酒量,沒這麼差。
隨後便見夜墨寒癡情地看著篝火,和葉無邪哥倆好的,一道擔心著問:“阿楚,你怎麼著火了?”
老伯公:“………………”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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