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似有魔力般,從寧夙開始,到卿若水、吳桐、趙浮沉等人。
直到這充滿生機和朝氣的笑,更響,更大,傳在了忘憂城內。
四宗之主和關西戰神立於高樓,遠遠地望著這一幕,心裡感慨萬千。
關西戰神:“年輕當真是好啊。”
“是啊,若能一直這般無憂無慮的,該多好。”九幽宗主感歎。
玄冥宗主笑了笑,“我們老家夥的職責和信念,不就是守著這些孩子的笑。”
“什麼?你們也覺得楚月贈送了一千多條神獸出去很不可思議吧?”左天猛驚訝地道。
眾人:“…………”若非不合時宜,他們真想把嘚瑟又欠揍的這廝,揍得親娘都不認識咧。
這一天的忘憂城,用兩個字來形容,便是美好。
若再加幾個字的話。
那就是:美好的少年時——
次日。
玄冥、華清、九幽三宗,與星雲宗告彆,打道回府。
宿醉醒來後的楚月則去了忘憂城的地下牢籠,由關西戰神、左天猛宗主、陪伴在身側。
關西戰神歎道:“老朽雖與前忘憂城主不是一路人,但從未想過,她竟會沾染上邪祟毒鳩。”
“人心隔肚皮,最是不好看清。她惡自她惡,報應少不了的。”
楚月聲線冰冷,足下的步伐聲響在靜謐的牢籠裡。
她問:“左宗主,查一查,前忘憂城主和大長老的關係。”
左天猛回道:“石清蓮,前忘憂城主,是我和大長老共同羈押進地牢的,大長老並不認識。”
“那就再查。”
“好。”
話音落下之際,楚月已經走近了牢籠。
牢籠一分為二,左邊關押著石清蓮,生命特征還算是好,右側的前忘憂城主就吊著一口氣了。
兩人看見楚月的時候,幾乎都是麵布仇恨之色,眼睛裡寫滿了憎惡與憤怒。
“葉楚月!”石清蓮咬牙切齒,聲音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睚眥欲裂的眼睛,充血又發紅,如野獸般。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師姐。”少年歪頭,咧著嘴一笑,有一絲稍縱即逝的陰狠。
“我已是落網之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石清蓮驕傲地揚起了下頜。
“哦,對了。”
石清蓮露出了癲狂的笑,“你最親愛的二弟卿若水,他的心上之人,已是命不久矣。有她給我陪葬,黃泉路上,我當好好走。”
其父親石觀海來的慢了一步。
他看著石清蓮,痛心疾首,“清蓮啊,你怎麼能背著為父,做出此等的事情來呢?為父這一生積德行善,有情有義,對你頗為器重信任,怎麼就有了你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兒。”
楚月淡淡地瞥了眼急忙撇清關係的石觀海,眉梢不禁一挑。
“有情有義?”
牢裡的石清蓮笑了。
柵欄的幾縷微光折射在她血色結痂的臉龐。
是細碎的,斑駁的。
她笑到淚水肆意地流出。
“砰!”隻見她陡然如野獸般撲到了地牢的鐵欄上,唯有綁著她四肢和脖頸的鐵鏈繩索,死死地桎梏著她。
石觀海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石清蓮歇斯底裡地大喊:“你若有情有義,我娘又怎會死?我隻差一點,差一點啊,差一點最後的魔神獸之氣,就能用毒鳩複活我娘親了啊。石觀海,你沒有心,你永遠不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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