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為劍注入了些許的武皇雷霆之氣,隨即掠出,劍挽狂花,鋒芒如波浪震蕩而出。
劍法大開大合,儘顯磅礴鋼鐵,雷霆萬鈞之勢。
楚月將那日人皇在銀河中所使的劍法,原封不動的來了一遍。
劍法結束之際,她將劍丟給了夜墨寒。
夜墨寒將手中長劍揮出,劍浪化作龍呼嘯而過,劍光照亮了整片夜。
少年瞳眸緊縮,呼吸急促,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得如癡如醉。
人皇劍法!
劍帝訣!
他最深愛卻無從得知的兩套劍法,竟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夜墨寒將簡易版的劍帝訣使出,為劍刃注入了些許劍帝之氣,方才丟回給了少年。
做完一切,兩人準備離開。
“二位,請留步。”
少年執劍抱拳,“二位傳授劍法之恩,葉炎無以回報。”
“隻談機緣,不說回報。”
楚月回眸看去,隨即收回眼神,擺了擺手,“韜光養晦,可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做人如此,練劍亦是如此。”
說罷,與身旁男人前行。
不過數步的距離,就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炎眸光顫動,心有千層浪。
他想拜師。
但他看的出來,這兩人是淩天大陸叱吒風雲的頂尖人物。
他隻是星海葉家的棄子,對方能傳授劍法,已是大恩。
若要拜師,豈非得寸進尺?
他低頭望向了自己的劍,眼神非常堅定。
在他的心中,這兩位仙人般的存在,已是他葉炎之師!
漫漫長夜。
少年手執嶄新的劍,練起了嶄新的劍法。
……
卻說楚月離開小巷後,腦海中依舊是那位少年。
“還在想彆的男人?”夜墨寒問。
楚月撇了撇嘴,“人家還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什麼男人。”
“阿楚,你已經有了一個九萬歲的少年了。”夜墨寒酸溜溜地道。
楚月:“……”
她掩飾尷尬的乾咳了聲,問:“夫君覺得,他如何?”
一聲夫君,散開了男人心頭釀了九萬年的陳醋。
他說:“此子,有武神之姿,帝域五陸或許不夠他來日施展拳腳。”
楚月眉開眼笑。
巧的是她亦這般認為。
隨後,兩人漫無目的行走在星海長街見了許多人,自始至終都是十指相扣的。
漸漸地,她發現大街小巷,有許許多多的少男少女和青年武者們,都在大汗淋漓的修煉。
就連一些上了年紀隻想要安穩過日子的人,都拿出了年輕時的刀磨了起來。
他們說:
“結魄燈不穩,帝域五陸必是難有安寧之日,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在此之前多加修煉,隻盼望以後虛空地鬼卷土重來的時候,我們能為葉戰將、劍帝他們幫到點忙。”
“局勢已亂,唯有奮發可破。”
“大陸的安寧,怎能係在一人之身?需要千千萬萬的人共同抵禦,才有一線生機,一線光明。”
“……”
聽到許許多多諸如此類的話,楚月的麵具之下,殷紅的唇綻開了燦爛的笑。
她想。
她大抵明白了抱枕為何要讓大陸黑暗一月之久了。
隻有切身經曆了黑暗時代,親自體會了那種完完全全失去光明的恐慌,才能激發這一代人。
不!
是一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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