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邪突兀之聲,讓周師兄幾個麵麵相覷,頗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宛若不速之客般的葉無邪。
隻見葉無邪抬了抬下頜道:“是我們三人,相濡以沫到老。”
“………”眾人驚奇地看著這一幕,忽而有些哭笑不得,再看向血鬼王纏繞繃帶的一張臉竟不覺得血腥驚悚,反而感覺到了彆樣的可愛和幾分難以形容的妙不可言。
“那不妨四人吧。”龍子蘅清俊的麵龐咧開嘴一笑,還特地往葉無邪的身邊湊。
隻見葉無邪繃帶之下的臉龐徹底黑了,眼神裡的嫌棄快要凝為實質。
而經過交流談話,落九箏似乎明白龍子蘅為何沒對人屠宮恨之入骨,反而快要成為人屠宮一員了。
淩小黑圓溜溜水滴滴的眼睛巴巴地看著龍子蘅,流露出了羨慕之情。
白崇遠頓感溫馨,爽朗地笑了幾聲。
他拿出了長形的檀木盒,以及白家玉佩,遞給了楚月。
“嶽小友。”
“你是個通透之人,但受你恩惠之人也不能不懂事。”
白崇遠發自肺腑地沉聲說:“若非是你,白家和劍院不死不休,不堪設想。這有一方龍檀笛,雲霄之龍的龍骨鍛造而成,還有老朽的羌笛玉佩,你拿此玉佩,雖不能號令我白家精銳,但南海羌笛除了機關重要之地,你暢通無阻,永遠都是我白家的座上賓。”
龍子蘅瞧著那龍檀笛,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隻覺得自己的脊椎骨都在疼,還瞪了眼白崇遠,暗罵白家好不要臉,歹毒得很,竟然用龍骨做笛,當個人吧。
“這太貴重了。”楚月擰眉。
“人屠宮的公主殿下,當得起這份貴重。”
白崇遠正色道:“拋開此次人情不說,無間口一戰,嶽姑娘為母撞碎一身骨,以死博尊嚴,就足以令世上之人欽佩!”
龍子蘅渾身不自在,四肢百骸的骨頭都在疼,又瞪了眼白崇遠,暗道這老東西哪開不壺提哪壺,那麼丟臉的事說出來做什麼?
他好歹也是龍三隊長,他不要麵子的麼?
順德長老則把自己的長老玉牌給了楚月。
“嶽小友,老朽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這長老玉佩就給你了。”
“長老!”周師兄眼皮一跳,壓低了聲:“此物,貴重。”
順德長老對周弟子的話置之不理,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楚月,“若有朝一日,老朽死在劍院山上,老朽的長老之位必會空缺等待著嶽小友。”
白崇遠悶哼了聲。
長老身份玉牌都不算好東西。
那他的玉佩豈不是拿不出手?
小老頭陰陽誰呢——
“長老。”楚月出聲。
順德長老打斷了她的話,“收下吧,此事不會張揚,無多少人知曉,便等你到璀璨之日,你想來時,便來。嶽小友,你是自由的。”
若人屠公主是劍仙徒兒,莫說一介長老之位,整個劍院都理應是她的。
哪是什麼小友。
分明是他李順德的師祖。
“好。”楚月便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兩位前輩的好物。
“咳咳,咳咳咳。”順德長老劇烈咳嗽起來,咳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等咳嗽完了,他眼神一斜,施施然地看向坐而不動的白崇遠,問:“崇遠老兄,你也想送點東西給這麼好的嶽小友是吧,你送吧,老朽不會叨擾。”
“?????”
白崇遠當場就瞠目結舌了。
他……不是送了嗎?
這李順德老糊塗了?
白崇遠隻得忍著肉疼,再拿出些個好東西。
“這是一座百烈蒼雷鐵礦脈,藏於空間指環下,可用來鍛造十五萬把上等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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