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薑不語說:“陣台一旦開啟,唯有比試結束,才能關閉。”
“等比試結束,我宗弟子都要死在禁製了!”
左天猛大喝,紅著眼睛看向了六位聖主。
聖主們互相對視了眼。
無極聖主歎了口氣,“左宗主,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你作為一宗之主,應當知曉,這陣台是由天機鐘樓掌管,且陣法陣台都有定數,不可破定數啊。”
“你們不敢破,不願破,我們自己來破!”
許予一揮手,帶著柳霓裳、江臣以及剩下的宗門弟子,齊齊亮出兵器,靠近陣台。
許予高浮在空,手中長劍綻放寒光,欲要把武雷滅金陣劈砍碎裂。
“咻!”
一條銀蛇,從天鸞聖主的袖中掠出,將許予纏繞住。
萬獸聖主揮了揮手。
聖宗內的守衛,將星雲宗團團圍住。
萬獸聖主淡漠道:“左宗主,星雲弟子猖狂無禮,是你教導無方。你們啊,情緒太過於失控,暫時用吞魔牢囚禁起來吧,等十五日戰鬥後結束再說,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話音落下,萬獸、無極、天鸞三位聖主一同出手,掌中氣力交織,三個法器碎片相撞,融合為一,形成一座巨大的牢籠,將陣台前的星雲宗人都囚在了裡麵。
“萬獸聖主說的對,你們這般失控,有辱萬獸形象。大比當得繼續,你們若是破壞了陣台,大比還如何繼續?”天鸞聖主搖搖頭失望道。
薑不語扯了扯唇,眸色薄涼地望著牢籠裡的左天猛,像是看一個可憐的階下囚。
“爹。”薛嬋兒著急道:“你就把陣台破了嘛,我不想葉公子死在裡麵。”
“胡鬨,陣台開啟,中途破損不了。”天鸞聖主冷喝:“若是再胡鬨,就滾回家去。”
薛嬋兒見自家父親當真動怒,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憂心忡忡地望著陣台。
顏暮坐在寶座上,雙手絞著衣袖,眸光顫動,水霧湧聚,緊張又擔心地注視著武雷滅金陣內的星雲城方向。
鶴皇側目看見,垂眸之際,見顏暮的手都在顫抖,心臟如同割裂般的難受。
“顏暮,你就這般在乎她?”
“可惜了,她會像你的段郎一樣,死在你的麵前。”
“不過看在你水性楊花的蕩婦模樣……”
男人湊在她的耳垂,殘忍地說:“我不介意代她伺候好你。”
顏暮咬著牙,緊閉上了眼睛,麵上的嫌惡和痛苦之色,叫鶴皇痛不欲生。
夜色深深。
陣台之內。
白翹以血灌入羅刹死亡禁製。
死亡如風,一縷一縷,環繞著星雲城。
“白師姐,你在做什麼?”皇甫隕匆匆趕來。
“這裡沒你的事,滾,有多遠滾多遠。”白翹瞪目過去。
皇甫隕不顧一切,就要去阻止禁製的形成。
白翹赤紅著雙目,毫不客氣地拔出了刀,一刀斬在皇甫隕的麵門。
“皇甫隕,這可是你自找的。”
刀刃即將落下之際,一支本源火箭,從不遠處而來,射穿了白翹的腕部,疼得白翹慘叫出聲。
當她抬頭看去,卻見黯淡的星雲城亮起了火光。
紅衣黑發的少年手執本源之火形成的弓,傲立於城牆之上,冷淡地望著她。
身後,出現近百位氣質卓絕的星雲宗弟子。
白翹咽了咽口水。
“白姑娘。”
少年滿身肅殺之氣,幽幽而道:“擾人清夢,可是要下地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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