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地下,日月同天。
紫月與紅日,像是冰與火的交織,光華從兩側不同的方向散發而來,在中間交織成了一條被渲染了許多處的光線。
黑暗之焰堆積而成的城牆高高聳起,城門雪白的水晶堆砌。
乍眼看去,黑的詭異白的純粹,兩種極端纏繞出了低俗的色調碰撞。
最低俗的還不是黑焰和白水晶做的門,而是門上大紅色的玫瑰花以及黑色城牆折射出的七彩流光。
刹那間,差點兒晃瞎了楚月的眼睛,恍若隔世的還以為重新回到了充滿紙醉金迷霓虹燈的地球文明。
“好醜。”楚月耿直地道。
“嗯。”夜墨寒點點頭,“不如阿楚好看。”
楚月:“……”
“來者何人,可以通行證明?”
穿著盔甲的異鬼,半透明的手抓著一把金色的劍,眼睛警惕的盯著楚月和夜墨寒看。
古人雲。
麵由心生。
這兩人生得真醜。
不像是好人呐。
“有。”
夜墨寒右手一動,暈厥的陳天柱被他倒掛在了手中,晃動了幾下後,陳天柱的衣裳裡掉出了一大堆東西:
挖地道用的祖傳級鍋鏟。
十幾坨大金子。
白玉做的夜壺。
夜壺深處還放著妻子的遺物,一個能掛在陳天柱脖子上的手鐲。
一個泡腳桶。
等等……
夜墨寒麵無表情的從裡麵拿出了永久居住證,將其遞給了異鬼看。
虛空異鬼盯著看了許久,皺眉說道:“這隻能證明伊夫人的居住權,證明不了你們二位的,還有這艘船的。”
在虛空,人以外的物品,麵積若是超過規定的尺寸,同樣需要居住證明,每年還需要繳納應當的稅額。
虛空異鬼口中的伊夫人,指的便是陳天柱。
陳天柱嫁給了伊姓的巨人異獸,按照規矩,應當冠之其姓。
“我們是他的父母,聽聞伊女婿的死訊,特地前來虛空哀悼。”
“哦。”虛空異鬼指向幽冥船,“那它呢?”
楚月:“送給閣下的,還請閣下笑納。”
“虛空日月的城防守衛,絕不經受任何生靈的賄賂,你這話是對我職業的侮辱!”
虛空異鬼怒哼了一聲,隨即消失原地,出現在幽冥船身邊,圍繞著幽冥船蕩來蕩去的打量。
楚月與夜墨寒對視了眼,把地上的東西都給陳天柱塞了回去,拖著陳天柱進了城門。
異鬼在幽冥船上躥下跳的,還用帕子沾著口水在幽冥船上擦了擦,並浮上幽冥船享受當船主的風姿。
這會兒,另一位情緒才剛剛好的守衛無精打采的重回城邊,正思考著要不要把船和鬼的事情告訴給上級部落,看到這艘幽冥船嚇一跳,驚道:“鬼,鬼……”
“鬼什麼鬼?”船上的異鬼探了個腦袋,有半張臉大的一雙眼睛不耐的盯著那守衛看。
“鬼……鬼兵大人晚上好。”守衛的話硬是在咽喉口腔急轉了個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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