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護法倚靠著門,淡淡地掃了眼雲稷:“武神殿主,派頭能不大嗎?”
“此言差矣。”
雲稷笑眯眯地道:“血兄,你這年紀大了,記性也差了,武祖原名伍祖,是武神殿的副殿主,這武神殿主可是另有其人,隻不過九萬年未曾出現,世人便都忘記了罷。”
血護法挑眉,滿臉的不耐煩:“武神殿主與我們有屁關係,手再長,還能管到聖域來不成?說不定是個不男不女的妖怪。”
說著說著,血護法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隱隱感到,楚月看他的眼神,好似透露出了幾分殺氣?
定然是他的錯覺。
他是殿下和夫人的小血血。
夜夫人怎會對他有殺氣?
血護法想都沒想,立馬甩掉了腦子裡的念頭。
白護法和雲稷看著吃了火藥的血護法,陷入了沉思。
血護法雖不是個謙遜溫和的儒雅君子,但往日也沒這麼暴躁。
轉念一想,便又釋懷了。
男人嘛。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是暴躁鬱悶的。
血護法自然是煩躁得很。
要知道,沐鳳鳴和紀瑤一同前往帝軍司的時候,壓根沒跟他商量,說走就走,也不帶上他。
數日未見,度天如年,血護法簡直就是在煎熬。
楚月鐵青著臉坐在了椅上。
血護法殷勤地問:“夜夫人今日心情不佳?”
楚月麵無表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哪個人被說成不男不女的妖怪,心情能好?
楚月垂眸掃過桌上見底的茶杯,問:“有客人來過?”
“是啊,風公子來了,被老血趕走了。”白護法取出錦盒:“這是風公子贈來的清蓮丹,說是昨夜夫人勞神傷氣,今日又要開啟屠龍宴,夫人服用了這清蓮丹會好受許多。”
楚月擰了擰眉,抬起眸來,望向了血護法:“老血,風悲吟不僅僅是我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恩人,我欠他一份很難還清的人情。”
血護法怔了怔,看了眼夜墨寒。
夜墨寒一言不發,隻點了點頭。
血護法抿唇,垂眸,便沉著聲道:“抱歉,是屬下思慮不周了。”
楚月搖搖頭:“不必說抱歉,你是為了我與抱枕好,也是為了他好,我們都看在眼裡,隻是我欠他的太多,自己難以還清,反而還需要諸位朋友遷就於我,是我的問題。正因我沒法其他辦法,才會勞煩你們幫我。”
聞言,血護法心頭的陰沉,頓時煙消雲散。
他全身心的為夜墨寒與楚月著想,沒有半點私心。
原以為他在楚月心裡的地位,會比風悲吟高幾分。
但聽到了楚月的解釋,他便全然理解,立即心情大好。
“絕對沒問題,以後他來了,我老血把他當爹都行。”血護法拍著胸脯說。
楚月淺笑了笑:“也不必……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