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護法望著猶如老父親般的殿下,忽而一副吃了蒼蠅般的表情,有苦難言。
“很適合你。”夜墨寒道:“你該成家了。”
血護法張著嘴欲言又止。
偏生沐鳳鳴恰好帶著軍隊沿著驛站跑圈,從院子麵前的小道跑過。
一個禿頭男人就稍微偷了下懶。
沐鳳鳴淩空掠去,一個飛踹到禿頭男人的臀部。
禿頭摔了個狗啃屎,疼得嗷嗷大叫。
“五萬圈,回帝軍司前跑完,誰再敢給老子偷懶,老子剁碎了喂狗。”沐鳳鳴冷著一張臉說。
血護法望著眼前呼嘯而過的沐鳳鳴和她的軍隊,突然間欲哭無淚,痛苦不已地看著夜墨寒:“殿下,想要我死你就直說,不帶這麼玩的吧?”
他幾乎都能想象到,沐鳳鳴會怎麼折磨他。
試問,普天之下,誰能駕馭得了帝軍司的沐鳳鳴啊。
他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夜墨寒鄭重地拍了拍血護法的肩膀,安慰道:“男人,要對自己有信心。”
血護法:“???”這他娘性命攸關的事情,跟信心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看著夜墨寒的微笑,血護法隻覺得涼風刺骨,不敢拒絕,生生地強顏歡笑,擠出幾個字來:“好……好吧……”
“這才是聖域好男兒該有的樣子。”
夜墨寒言罷,便走向院子,順其自然地坐在楚月的旁邊,看楚月教導弟子。
徒留下血護法風中淩亂,大有一種自己的快樂人生已經到了儘頭的錯覺。
若非怕死在殿下的屠殺劍之下,血護法隻怕會連夜收拾包袱離家出走。
這會兒,戰爭學院其他的弟子都陸續來到了能容納上千人的驛站院子。
楚月望了眼被男人握住的手,然後低聲問:“血護法怎麼了?”
“沒什麼,他有心上人了。”夜墨寒嚴肅認真地瞎扯。
“誰?”
楚月甚是疑惑。
怎麼一眨眼的功夫,血護法的春天就要到了?
“你的沐將軍。”夜墨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的酸溜溜。
楚月嘴角猛抽,好笑地望著夜墨寒吧。
看吧。
九萬年的時間,也磨平不掉男人心中的稚氣。
楚月反握住夜墨寒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抱枕,我永遠都是你的。”
男人眸色愈加深邃,藏著熾烈的熱焰,
他望著少女姣好的容顏,遏製不住內心的悸動。
正欲落下一吻,卻發現哪裡不對勁。
突然間,楚月二人一同扭頭,才看到五百位學院弟子,雙雙眼睛瞪大了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