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懷傾大師至今都不肯見她一麵。
但當葉薰兒看見走進大廳的楚月,心臟抽搐,眼神陰鷙。
當即款款行禮,伸手接過了侍從的賀禮。
“辛苦閣下送一趟了,北境王的話我都已知曉,下回去見外祖母的時候,我一定會告知給外祖母的,外祖母得知北境王的誠意,肯定會去王宮一敘的。”
葉薰兒將流蘇鸞鳳步搖插在了自己的發髻,傲然地抬起下頜,唇角綻開了笑。
楚月兩手環胸,懶洋洋地望著如花孔雀般的葉薰兒。
“她是在得意什麼?”
屠薇薇皺起眉,擦拭著刀刃,極其厭惡地說:“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是個沒用的廢物,隻能靠些旁門左道?”
楚月聳了聳肩,毫不在意:“誰知道呢——”
屠薇薇揉了揉發出叫聲的腹部,不耐煩地道:“餓死了,不想看她在這裡矯揉造作了。”
楚月瞅著屠薇薇,想到那巨碗,便抬手摸了摸鼻子,紅唇溢出了笑。
四下裡,十大學院的弟子圍聚在此,看著容光煥發傲氣凜然的葉薰兒,議論紛紛:
“有個厲害的外祖母還真是好,到哪裡都方便,連北境王都要刮目相看,禮遇有加。”
“但葉薰兒不是被逐出北洲慕府的族譜了嗎?聽說北洲慕府的父子幾人,特彆看重同為為將者沒有血緣關係的葉楚月。”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骨肉親情,打斷骨頭連著筋,身體流著相同的血,怎麼可能真對葉薰兒不管不顧?”
“要我說啊,看這架勢,不出三個月,葉薰兒就要回歸族譜,重新到北洲慕府當大小姐了。”
“難不成所謂的驅逐出族譜,是讓葉薰兒這樣的大千金出門曆練吃吃苦?”
“確實有這種可能。”
“……”
議論聲,越來越多。
葉薰兒頭頂的發髻,鸞鳳步搖流轉著炫目的光。
風吹來,上方的紫金流蘇一蕩一蕩,煞是好看。
葉薰兒仿若忘記自己被趕出北洲慕府的族譜了,還端著慕家千金的架子,散發出雍容端莊的貴氣。
她溢出光的清眸,望向了楚月。
她自小在北洲長大,受到世家熏陶,行禮如儀,乃真正的大家閨秀。
藏在骨子裡的矜貴,絕非一朝一夕可行的,也絕不是一個從長安走出的落魄……孤兒……可……比的!
倏地,大廳的水玉門再次打開。
一名婢子,匆匆走向北境王的侍從,附耳說:
“青音寺的小僧人來了,就在外麵。”
“還不快快請來!”
侍從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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