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守衛仔細觀察了下冷清霜,再回過頭看向了俊秀卓然的青年男子,“秦閣下,這位就是神玄的璿璣弟子冷清霜,也是你們藥神宗呂無雙的徒兒。”
“你就是冷清霜?”
青年男子點點頭,一步跨出,上下打量了一遍冷清霜。
周圍想踏進武道宮的弟子,都停了下來,無不是羨慕地看向了冷清霜。
“冷師姐藥道天賦,是北境冷府和神玄學院的榮光,藥神宗派人奔波千裡而至,莫非有喜訊傳來。”
“要我看啊,定是呂大師心係愛徒,想在學院比試前,助冷師姐一臂之力,給自家徒兒增長威風的。”
“師門如此,師長如斯,冷師姐前途無量,煞羨旁人。”
“我若能和冷師姐一樣,有著這般好的師門為底蘊後盾該多好,也不必如此辛苦的修煉了。”
“……”
冷清霜聽著神玄弟子們的竊竊私語,雙手卻有些發涼。
隨後,故作鎮定,神色淡漠地看著藥神宗來的秦姓青年。
“是這樣的。”
青年將信箋取出,文質彬彬地說:“藥神宗根據多日的觀察,認為冷清霜弟子是失格的藥師,而呂無雙大師,更是怒其不爭,不思進取,在鬼月殿還頂撞師姐白纖纖,完全不知禮數規矩,便特送來藥神宗文書和信物,從此與冷清霜斷絕師徒之情,以後冷清霜也不再是藥神宗的弟子,更不是呂無雙大師的徒弟,還請冷姑娘自重,日後藥道之路,莫要再因旁人而誤了自身。”
青年的話語聲,卻如滾滾雷霆平地炸裂,更似一石激起了千萬層的濤浪引起嘩然。
適才還滿懷羨慕的弟子,震驚過後,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再看向冷清霜的眼神,就充滿了種種道不出的異樣。
冷清霜站在原地不動,甚至邁不開腿來,如墮冰窖般刺骨的寒冷,將她的五臟六腑給貫穿。
可以說,這一日,她早便預料到了,比想象中的還快。
呂無雙極其地痛恨葉楚月,在她臨行前,還埋怨著葉楚月這個邪醫。
她身為呂無雙的徒兒,卻成為了葉楚月的左膀右臂,呂無雙自然會淪為藥神宗的笑話。
隻怕是呂無雙大義滅親,親自在藥神宗道她的失格之處。
冷清霜抿緊了唇瓣,指尖發涼,想要往前走去接過信箋,但難以邁開一步。
忽而,楚月停在她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用神農之力過渡來絲絲縷縷的溫熱氣息。
冷清霜眸光清亮,扭頭看去,這才找回了幾分安心。
“冷姑娘,請接過你的信吧。”
青年說道:“藥神宗的規矩冷姑娘應該懂,以後姑娘不要再想著去藥神宗了,那裡不是你的容身之處,呂無雙大師還托在下為冷姑娘帶一句話:還望冷姑娘做事要三思而後行,莫要跟錯了人,吃了不該吃的苦和罪,到時悔之晚矣。”
“行了你。”
燕南姬走至青年麵前,一把抽過了信箋,不耐煩地說:“沒搭理你,你還說上癮了?屁放完了,就趕緊滾,這是神玄學院,不是你藥神宗,要我看,冷師妹確實該三思而後行,這認錯了師父,確實令人作嘔,如今確實悔之晚矣。”
青年看著燕南姬,微微怔住,皺起了眉,微抬下頜,端著幾分藥神宗之人的高傲,“藥神宗為天下大義,呂無雙大師濟世救民,行俠仗義,是一代藥道大師,能認他為師,是三生修來的榮幸。”
燕南姬翻了翻兩個大白眼。
青年神色微慍,止不住的出聲挖苦:“怕隻怕,冷姑娘被逐出師門,日後的武道之路,就不好走了。”
“有什麼不好走的?”
燕南姬冷笑:“我燕某人有的是錢,冷師妹再會吃都養得起,不需要你們藥神宗在這陰陽怪氣,毫無大宗大門的光明磊落,高風亮節,滾,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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