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不高興地說,“你說的話不對,我為什麼不能反駁你?”
他明明說的不對,他自然不能忍著,否則能聽的把自己氣死。
淩雲揚瞪眼,“我哪一句話說的不對了?”
“都不對。”宴輕反問,“你覺得我能欺負得了她?不是她一直欺負我?”
淩雲揚從他的這一句反問裡,聽出了言外之意,就是彆人不知道的內幕內情,總體說來,還真都是他後背上這個妹妹乾出的事兒,若把他換做宴輕,他若是知道了那些算計,今兒才不會娶她。
自己妹妹,當然怎麼看怎麼好,但換位思考,他就不想思考了。
淩雲揚噎住,“好吧,我說的不對。”
那你以後自求多福吧!你知道自己娶了一個小姑奶奶回家就行。
這樣一想,淩雲揚忽然高興起來,把背上這個小姑奶奶嫁出去,他以後是不是就不受她欺負了,因為,她改去欺負彆人了,以後就算她在京城,都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一麵,她哪裡還會欺負他?她每日看見誰,自然會欺負誰最多。
他轉過彎來,背著淩畫,腳步都輕了,一點兒也不覺得沉重了,本來慢悠悠地走著,忽然步履生風起來,腳步一下子走的飛快。
宴輕莫名其妙,問一旁,“他怎麼忽然走的這麼快?”
都要飛起來了?早先不是跟蝸牛一樣嗎?早先隻要他說一句不娶,他是不是立馬背著人放回去?如今這是怎麼了?
淩雲深很聰明,有點懂剛剛淩雲揚與宴輕的對話裡是戮倒了淩雲揚哪根神經,但他自然不合適給宴輕解釋,畢竟,自己的七妹,他們當哥哥的,從小一起長大,都清楚,她就算自己受點兒委屈,也會用儘法子,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不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她根本就是一個不怕吃虧,吃了虧能一百倍還回去的人。
比如說,她用了五天五夜從嶺山一路快馬趕回京城,人是累廢了,但也如願嫁給了宴輕,宴輕雖然明知道被她算計了,但還是親自上門來迎娶了,沒弄出什麼幺蛾子反悔說不娶。
所以,他瞧著宴輕,忽然也不擔心淩畫了。
宴輕回頭問雲落,“你知道他為什麼走快了嗎?如實說!”
雲落無奈了,這一陣子,小侯爺抓住他,大概是覺得十分好使,所以,可著勁兒地使,他還真知道。
他在宴輕的眼神下,斟酌了片刻,還是無奈地如實壓低聲音說,“小姐從小到大,總欺負他,四公子大概是想通了。”
就這麼一句話,宴輕何其聰明,自然懂了,他差點兒拂袖而去,不娶了。
他繃起臉,“你覺得,她嫁入端敬候府後,還敢繼續欺負我嗎?”
“不敢了吧!”雲落無奈至極,很想原地消失。
宴輕輕哼了一聲,“她最好不敢。”
他還沒找她算賬呢!她敢一個試試!
淩雲揚快步來到了門口,剛想將淩畫交給宴輕,一回頭,發現他沒跟上來,他對後麵催促,“宴輕,你快點兒。”
自從那日宴輕給他下套後,他妹夫也不喊了。
宴輕依舊慢悠悠的,“四舅兄著什麼急?”
淩雲揚反駁,“誰著急了?”
淩畫在他後背上掐他的臉,“不著急你跑這麼快做什麼?不是舍不得我嗎?”
淩雲揚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