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宴輕!
朱蘭看看那條漂亮的魚,又看看崔言書,很想發表點兒意見。
她問,“崔公子很憐惜弱小嗎?”
崔言書搖頭,“倒也不是。”
“那你這是為何?”在她看來,這條魚明明就很弱小。
崔言書說,“單純看它漂亮,免得它餓死。”
朱蘭“”
原來您也是一個好顏色的,失敬了,掌舵使身邊的人,果然都是不能以常人視之,就連一條魚,也因為長的漂亮,而受到特殊優待。
她看著這條魚,不知道怎麼地想起了最近京城傳來的傳言,她沒忍住,忽然好奇地問他,“崔公子,聽說崔言藝和你表妹鄭珍語要大婚了,你難道就不管了?”
崔言書無動於衷,“他們大婚,我管什麼?”
朱蘭震驚了,“你表妹鄭珍語,不是一直是被你放在手心裡愛護的嬌花嗎?你就這麼心甘情願讓給崔言藝了?”
這不能夠吧?還是不是男人了,這不相當於奪妻之恨嗎?這人怎麼受得了的?
崔言書笑了一下,“朱姑娘挺關心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思?”
朱蘭睜大眼睛,驚嚇的後退了一步,險些從水榭裡栽水裡去,敬謝不敏地驚恐地說,“我沒有!你彆嚇唬我!”
她可不想找一個心眼多的男人嫁,尤其是這男人身份還不一樣,將來沒準更是高官厚祿,身居朝堂,她江湖草莽的身份也配不上,可從沒敢起這個心思,她就是無聊,單純地想有個人陪她聊天而已。
“那你怎麼關心我的事兒?”
朱蘭快哭了,“我這不是無聊嗎?八卦一下都不行?”
“不太行。”崔言書搖頭,“至少你在八卦的時候,眼睛裡彆寫著你還是不是男人了的表情?我興許還會覺得你是隻是單純八卦一下。”
朱蘭頓時尷尬的想摳腳指頭,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對、對不住啊,我”
她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心裡還真是這麼想的,被他指出來,讓她辯無可辯,突然後悔了,她真是吃飽了撐的,八卦害死人。
崔言書倒是沒揪著她不放,拂拂袖,站起身,對她說,“等它吃飽了,你將它扔下水裡去。”
他說完就走了。
朱蘭拍拍嚇了個半死的小心臟,發誓以後她也不敢跟崔言書待著了,這也太要命了,她活的好好的,還沒活夠,還不想早死。
她對身後喊,“冬青!”
“姑娘!”冬青現身。
朱蘭怕怕地說,“崔公子是不是很嚇人?”
冬青點頭,“是有點兒。”
朱蘭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剛剛是我的錯覺呢,這些日子他性子很好,我還以為爺爺說他極其厲害,是誇大了,我還不太信,原來爺爺並沒有冤枉他。”
冬青道,“清河崔氏兩位出名的公子,一位是崔言藝,一位是崔言書,能夠瓜分了清河崔家勢力,豈能是泛泛之輩?尤其是他據說是強行被掌舵使收用扣在漕郡,足可見窺見一斑。”
朱蘭唏噓,“據說那鄭珍語是個美人,他養了那麼多年,怎麼就放得了手?”
她悄悄地說,“沒準他傾慕上掌舵使了,所以,對鄭美人被他堂兄劫走,才無動於衷。”
冬青向崔言書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歎氣,“姑娘慎言,這是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