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得一抽噎,連連打了幾個嗝,歐以屾是會讀心術嗎?他居然都知道她心中所想?
“你是不是在想我有沒有讀心術?”歐以屾嗤笑一聲,說道“沒有,隻是猜你這種單細胞小傻瓜在想什麼,實在太容易了。”
甘棠臉頰鼓了起來,如實說道“我能不能申請彆罵我了,你老這麼說我,我心裡挺不開心的,感覺自己好像笨蛋。”
確實是笨蛋啊。歐以屾在心裡慨歎一句,但還是答應了她,“抱歉,我以後會把話說得委婉一點的。”
甘棠正要回話,突然鼻子又酸又癢,強烈的想要打噴嚏的衝動讓她嘴巴張了又張,遲遲打不出的噴嚏教她難受地鼻腔酸脹。
“你怎麼了?”歐以屾耳尖地聽出來甘棠的動靜。
“我”甘棠才說完一個字,終於把噴嚏打了出來,“阿嚏——,我,阿嚏——,好像,阿嚏,阿嚏,感冒,阿嚏。”
甘棠不斷打著噴嚏,猜想剛剛出艙進艙的冷熱交替太快,身體大概沒受住,邪風入體不是中暑就是感冒。
還好是感冒,甘棠心裡慶幸著,要是中暑了少不得要補充水分,現在前途不明,可得省著點用水。
但她轉念一想,都這時候了,她還得顧及這些,一點病號的優待都沒有,這也太可憐了。
想著想著,甘棠吸溜著鼻涕的聲音就變成了小聲的啜泣。
歐以屾皺起了眉頭,扶著座椅站了起來,慢悠悠地朝甘棠這邊走來。
雖然逃生艙空間不大,但歐以屾不靠摸索竟沒東撞西撞,從容地走到她跟前。
不對,也不能說完全沒磕碰,他是撞到了甘棠才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蹲下了身子,摸索著找到了甘棠的額頭。
“你好像有點低熱。”歐以屾不確定自己手上的溫度是否正常,便用自己的額頭抵上了甘棠的額頭。
甘棠很少有機會和家庭成員外的男性靠這麼近,歐以屾身上的alpha氣息侵略性很強,連她這個還沒分化的人都能感覺到,她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試圖離歐以屾遠一點。
“彆動。”歐以屾用手托住甘棠的後腦勺,把人又往自己這裡帶了帶。
果然,甘棠的額頭比他的要燙一些。
“你在發低燒。”歐以屾站起身,徑直去取甘棠的背包,從裡麵摸索出了醫藥箱,放到甘棠麵前,“你自己找找有沒有你需要的藥。”
甘棠找出了退燒貼和退燒藥,把退燒貼貼到了腦門上,藥她暫時還不想吃,便先留著了。
“你,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能看到似的。”甘棠疑惑道“你都沒有撞到哪裡,而且拿包的時候也很自然,你真的看不見嗎?”
說著甘棠又用手在歐以屾眼前晃了晃,歐以屾抬手,抓了兩下才抓住她的手。
“彆晃了,看不到的,可能撞擊到腦部產生了淤血,壓著神經了,血塊消掉前估計都看不見,也想不起任何事。”歐以屾說罷,繼而解釋道“我看不見,但我記憶還行,你方才出艙那段時間,我大致把艙內的情況都記到了腦子裡,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周圍都有什麼物體。”
甘棠蔫蔫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不確定道“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憑借著自己幾分鐘的摸索,然後在腦袋裡構建出了三維地圖?”
歐以屾摸了摸她毛絨絨的腦袋,手掌落下去的那一下重重地壓著甘棠的頭頂,掌中有了實感後,他才卸了力,嗯了一聲。
“你也太厲害了吧。”甘棠不禁佩服起他來,難怪歐以屾年紀輕輕就能像竄天猴一樣蹦到現在這個位置,光是智力這一塊就足夠把大多數的人甩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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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以屾對於甘棠真心實意的讚歎很受用,微笑著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交到甘棠手裡。
“你把衣服給我乾嘛。”甘棠抗拒地推了推。
“受涼了,得注意保暖。”歐以屾自然地說道。
“可是,”甘棠伸出兩根指頭,嫌棄地夾起了歐以屾的衣服,麵露難色道“你衣服上都是乾掉的血塊,看起來臟兮兮的,我不想要。”
“”歐以屾沉默良久,做了幾個深呼吸,“都什麼時候了,就將就一下吧,臟不死你的。”
甘棠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十分抗拒歐以屾的臟衣服,上麵濃重的血腥味讓她聞後頭更暈了,她抱著最後一點堅持,問道“我能不能不要?”
“隨便你。”歐以屾蹭的一下站起身,順道把衣服抽走,麻煩的醜丫頭他不想伺候了。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不著痕跡地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上頭的血腥味也不算很重,他憤憤地想,果然是醜丫頭難伺候。
“你生氣啦?”甘棠覺得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是不好,但歐以屾這套強買強賣也不比她好到哪裡去,好好說的事,他偏偏也能讓人生氣。
為什麼是也,甘棠知道自己有比驢還強的一麵,這一麵常常會惹到彆人。
歐以屾沒再搭理她,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甘棠又絮叨了幾句,最後無聊地把嘴閉上了,靠著牆開始打起瞌睡來。
她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半睡半醒見她感到渾身發冷,難受地嚶嚀了幾聲。
有人過來抱住了她,往她嘴裡喂了水。
甘棠強行睜開了眼睛,歐以屾的身形在她眼睛裡都重影了。
“多喝點水,你的體溫升上去了。”歐以屾遞了個盒子過來,“你看看這個是不是退燒藥。”
甘棠努力辨認著藥盒上的字,嗯了一聲。
歐以屾把藥掰開來喂給她,又給她喂了水,水是溫的,送進口中就仿佛是乾涸的土地遇上了甘霖。
甘棠抱著瓶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等她意識更清醒些時,不好意思道“我好像喝太多了,你把水拿走吧。”
歐以屾倒是不在意這些,繼續給她喂水,“你是病患,多喝點,早點好起來,我們現在儘量彆生病。”
“那你呢?”甘棠問道。
“你不用擔心我,我可以自己解決。”歐以屾安撫地拍了拍她的頭。
甘棠抱起瓶子,悶聲道“對不起。”
歐以屾知道她是在說白天她拒絕自己好意的事,他心想她現在這樣,他也需要負很大的責,大家兩清了。
歐以屾歎了口氣,憑借著腦中的空間記憶,精準地捏上了甘棠的臉頰,“本來想著該怎麼稱呼你,宜小姐還是小愛,現在想想,還是叫你小乖吧。”
父母給子女取名往往帶著某種期許,而現在歐以屾把對甘棠的期許放進了稱呼裡,他希望她以後能乖一點,彆強得跟頭拉不回來的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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