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把拉麵這活交給二姐張招娣,他發現現二姐這人其實很在乎自己能不能幫到彆人,最反感彆人照顧她。
線麵中的拉麵活不同於蘭州拉麵,它是兩個人的活一個人做不了。要倆人分彆拿著掛在竹竿的絲麵,不斷的抖動拉伸再折成第二疊再抖動拉伸,這樣絲麵越拉根數越多、越細,最後跟一條線一樣。
這活半瞎的張招娣可以做,聽從另一人指揮就可以了。小姑娘有活乾發自內心裡的笑容從未間斷過,快樂的象一隻小鳥。
把成線的麵插到木架上曬乾就是成品的線麵。
張太公從頭到尾都在盯著,最後的成品還沒曬乾不能食用,老人家依舊能想像到線麵煮熟後非常容易消化,確實非常適合幼兒和老人。
用心做的產品總比較容易吸引消費者,兩天後寡婦村出品的米粉、線麵風靡全涇陽受到一致好評,五天後長安城的商人湧入寡婦村訂購產品。
就像李愔所說,這兩樣產品便於儲存便於運輸可以做全大唐。不像豆乾、豆芽隻能做短距離城市的生意。
寡婦村開始有了生氣!
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二月春風似剪刀,春天來了,春耕對農業國的大唐是頭等大事,寡婦村今年的春祭領祭人是近來風頭最勁的張三郎,這是對李愔最大的尊重和認可。
祭祀後就需下地耕種,村裡人才發現疑似天人下凡的張三郎竟然笨手笨腳的不會耕作。
原來才子也有短板的。
李愔前生今世從未下過地自己犁過田,真不會!更彆說直犁本來就難操作,彆說自己耕就是給張盼娣搭把手都被人嫌棄。
家裡雖然多了一個男丁可真正能下地乾活的隻有大姐張盼娣一個人。
不會耕地的大唐人是很丟臉的,聽說當今皇上都能親自犁兩畝地。
李愔坐在田邊的壟梗上不服氣的說“若是曲轅犁我一定會犁出兩畝地來。”
最佳捧人張小妹湊趣的問道“三哥,什麼是曲轅犁?”
一句話哽死李愔!
好多穿越者一到古代就曲轅犁、貞觀犁的,仿佛垂手可得。
現代人裡又有多少人見過曲轅犁?現在除偏遠山區之外,大家都用機械耕作,沒有曲轅犁的圖紙就是兩眼一摸黑。
李愔腦海裡有曲轅犁這詞,也知道曲轅犁比直犁先進,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隻能在那懵圈。
不像豆腐、豆乾、豆芽、米粉和線麵,一有詞就知道製作流程,無需絞儘腦汁。
張小妹可得意了自己把淵博的三哥給問倒了,實捶!自己就是個才女!沒毛病!
事後,李愔把曲轅犁放心上,有空就琢磨一番。
二月中旬代州都督張公謹回京了,這是張盼娣的族叔,她的父親和張公謹是堂兄弟,她的爺爺和張公謹的父親是親兄弟,她的太爺爺就是張公謹的爺爺是同一個人。
張盼娣、張招娣、張小妹比張公謹矮一輩,屬於五服之內的親戚在古代算是近親。
張盼娣家勢敗落出於窮人的自傲或自卑,並不會主動去京城認親。可以儒雅著稱的張公謹並沒有忘記她們。
回京後就讓自家的兒子張大象、張大素倆人帶著禮物,前去涇陽看望堂妹。
張大象今年十八歲、張大素今年十二歲,正是青春活力四射的年紀。
離開花花世界的長安去往鄉下若不是想向涇陽張三郎要首新曲,若不是父親的命令他倆真不願意來。
他們還不知道聞名長安城讓長安城青樓粉黛無顏色的張三郎就是他們不願拜見的親戚,是他的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