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清風點頭道,“昨夜對令千金行為不軌之人,的確是洛鴻軒。但洛鴻軒緣何如此,卻是另有原因。”
“願聞其詳。”鐘離木與莊夫人對視一眼,二人臉上皆湧現出一抹狐疑之色。
“迷魂煙、合歡散。”清風一針見血,直言不諱,“此二物,一個用來對付你們,一個用來對付洛鴻軒。”
“迷魂煙之事我已知曉。”鐘離木將信將疑道,“但合歡散……未免有些危言聳聽。”
莊夫人蔑笑道“莫非洛鴻軒敢做不敢當,故意搬出‘合歡散’來掩飾自己的獸行?試問誰能證明,迷魂煙不是洛鴻軒放的?他對我女兒圖謀不軌,定然做好萬全準備。至於合歡散……更是一麵之詞,為洗脫自己的無恥行徑而胡亂捏造罷了。”
“並非如此!”清風懇切道,“洛鴻軒是我的外孫,他為人品行如何,貧道了然於胸。此子絕非大奸大惡之輩,更非貪歡好色之徒。”
“知人知麵不知心。”莊夫人嗆聲道,“眼下鐵證如山,莫非清風道長還想顛倒黑白不成?”
“莊夫人此言差矣,貧道絕無顛倒黑白之意,隻有查明真相之心。”清風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一切正如莊夫人所言,如果洛鴻軒真的蓄謀已久,準備萬全,又豈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在達成目的之後,仍留在鐘離姑娘房中昏睡一宿?”
“這愈發說明洛鴻軒為人橫行霸道,肆無忌憚,根本不把我崆峒派放在眼裡。”
“莊夫人稍安勿躁。”清風撫慰道,“其實,還有一人可以證明,洛鴻軒絕非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
“誰?”
“崆峒派弟子,周穆!”
聞言,鐘離木和莊夫人不禁眼神一變,眉宇間縈繞著一股濃濃的費解之意。
“周穆深夜出恭,恰巧躲過迷魂煙。”清風耐著性子解釋道,“但他今晨暈倒的地方,卻並非自己的房間,而是鐘離姑娘門前。”
“是又如何?”
“換言之,周穆出恭回來,並未直接回房睡覺,而是朝鐘離姑娘的房間走去,最終在門外被人打昏。”清風不急不緩地問道,“是不是?”
聞言,鐘離木和莊夫人麵露沉吟之色,思量片刻,相繼點頭。
“三更半夜,周穆為何要去鐘離姑娘的房間?”
“這……”
“原因很簡單,因為周穆出恭回來時,聽到鐘離姑娘的房內傳出打鬥聲、撕扯聲,甚至是呼救聲。簡而言之,周穆是被鐘離姑娘房中的異響吸引過去的。”清風字字鏗鏘,擲地有聲,“敢問二位,夜深人靜之時,鐘離姑娘房內為何會傳出異響?”
莊夫人慍怒道“自然是洛鴻軒那個畜生在欺負我女兒……”
“正是!”清風眼神一凝,陡然打斷道,“既然當時洛鴻軒在鐘離姑娘房中為非作歹,試問在背後打昏周穆的人……又是誰?”
“嘶!”
此言一出,鐘離木和莊夫人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也許是……洛鴻軒帶來的幫手……”莊夫人猶豫不決地揣測道。
“如果洛鴻軒有幫手,今晨豈會落得如此狼狽?”清風搖頭道,“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從背後打昏周穆的人,正是散布迷魂煙、暗投合歡散的罪魁禍首,是昨夜那場悲劇的始作俑者。而這個躲在背後的神秘人,正是賢王府眼下全力追緝的真凶。”
“這……”麵對清風的振振有詞,鐘離木不禁眉頭緊鎖,遲疑道,“即便清風道長所言非虛,但我女兒昨夜的確被洛鴻軒侮辱,此乃不爭事實……”
“不錯!這正是貧道來此的第三個目的。”清風正色道,“事已至此,悔恨無益。如今即使抓住真凶,將其千刀萬剮,也換不回鐘離姑娘的清白之身,以及崆峒派的聲譽。因此,貧道來此絕非逢場作戲,而是想與二位共同尋求解決之道。一個對鐘離姑娘、對崆峒派、對賢王府都有好處的解決之道。”
莊夫人的眼中精光一閃,狐疑道“有何解決之道,還請道長直言!”
“一言以蔽之,聯姻結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