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紫衣衫 第二章 婦道人家_一劍劫道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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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紫衣衫 第二章 婦道人家(1 / 2)

一劍劫道!

但是作為弟弟的南若蘇就不一樣了,與哥哥南若尋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可以說簡直判若雲泥,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南若蘇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這在白龍城並非什麼隱秘,而是人儘皆知的事。

他,自幼頑劣不務正業,老是喜歡乾些打架鬥毆、欺淩霸市、調戲良家婦女的不齒勾當,為此白龍城怨聲載道,可是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畢竟他父親南玄機可是蘇辭王朝公認的大英雄,所有人心目中的神,再怎麼白龍城中的其他人好歹也得給他幾分薄麵。

當然,這一切還是建立在南若蘇這個紈絝子弟雖然囂張跋扈,但卻還是有著自己的底線,並未做出什麼太過出格的事情的基礎之上,他雖然性情頑劣,常常打架鬥毆、生事霸街,但卻唯獨有兩點好處,也算是他身上所有的長處。

一是他向來很少欺負老實本分不惹他的人。彆看他向來霸道不可一世,但凡是惹到他的人,他從來都不會輕饒,動則將人打到吐血,情節嚴重者更是會被他打個半死,他之所以如此囂張,並不是因為自身實力有多強大,而是仗著他城主府二公子的身份無人敢惹,要是單憑自身實力的話,就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白龍城能夠單手碾壓他的人比比皆是。不過隻要你在他麵前乖乖的,不惹是生非衝撞於他,那麼他也會對你表現的人五人六。

他雖然飛揚跋扈不可一世,但卻從來不會主動去挑釁任何人。

二是他雖然喜好調戲良家婦女,見到美豔女子總會忍不住出言調戲,但卻從來不會強搶擄掠,即便是被其調戲者破口大罵,他也從不當做一回事,也不允許手下人太過無禮,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欺負女人並非好漢所為,更何況女人是用來疼的,每個女人都有被人疼的資本,他怎麼可能舍得動手去欺負她們呢?

用彆人的話來說就是他雖然紈絝,但還不算無藥可救,最起碼良心未泯,有著自己的底線,如果城主大人管教得當的話,假以時日說不準他倒也可以變得成材起來,這些話自然是礙著南玄機的麵子,說與南玄機聽的,說的好聽一點就是令公子還有得救,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長此以往下去,城主大人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毀在自己兒子手裡了。

那些個被南若蘇調戲的女子雖然恨他恨到牙癢癢,但卻無計可施,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罵他太輕吧,他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對他而言不痛不癢,絲毫沒有一丁點的影響,罵的太衝吧,她們又不敢,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他太重,步入那些得罪他之人的後塵,或是惹惱了他,萬一被來個霸王硬上弓,保不住自己清白豈不是讓她們後悔終生?她們可是清楚的很,南若蘇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平日裡沒少出沒風月場所,彆看他平時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又有誰知道他私底下究竟安的什麼心呢?

可以說在白龍城,那些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子,有多想嫁給南若尋,就有多憎惡他弟弟南若蘇。

儘管他們倆外貌一樣出眾,但一個是無數少女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馬王子,一個則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浪蕩紈絝,完全不具任何可比性。

作為父親的南玄機,自然也時常聽聞自己這個兒子的光榮事跡,沒少替他操心,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被南若蘇氣的跳腳,南若蘇指定也少不了被父親一通教訓,輕則唾沫星子噴他一臉,重則打到他抱頭鼠竄,而且南玄機教訓他從來不分場合,逮住就是劈頭蓋臉一頓,這種事在白龍城也是家常便飯。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全都看開了,隻是歎其不爭,歎命運對城主大人不公,他一世英名,為蘇辭王朝鞠躬儘瘁,但卻偏偏生出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來。因為他們都看的明明白白,並不是城主大人徇私舞弊,而是他這個兒子實在太過奇葩,屢教不改。

甚至他們不得不紛紛猜測,南若蘇之所以會留有最後一絲底線,恐怕還是由於懼怕他父親的緣故,畢竟城主大人不止一次在公眾場合警告過南若蘇,如果他真敢做什麼出格的事,自己不介意打斷他的狗腿。

對於父親南玄機,南若蘇還是挺懼怕的,這一點白龍城中人都看在眼裡,每一次他打完架或是調戲完良家婦女被南玄機抓住把柄之後,即便是被南玄機打個頭破血流,忍受不了抱頭鼠竄鑽到桌子底下,也從來不敢出言辯駁,更加不敢還手抵抗。

彆看南玄機平日裡對誰挺溫和,可是在麵對自己的二兒子南若蘇的時候,下手從來不分輕重,大概同樣是恨其不爭吧,動不動就將他揍的鼻青臉腫,甚至有時候可以打到南若蘇在家裡修養好幾個月時間才得以痊愈。

從小到大,南若蘇究竟被其父南玄機如此打罵教訓過多少回,恐怕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了,總之,隻要新傷痊愈,隔三差五總是會有的。

可即便如此,南若蘇依舊死性不改,我行我素。即便是被打的時候,就連外人有時候都看不下去,怕他被父親南玄機一怒之下給打死,忍不住出手阻攔,可是等過上一段時間,他恢複到生龍活虎以後,依舊還是那個令人厭惡的浪蕩紈絝,一點改變都沒有,似乎之前那些半死不活的教訓壓根就不存在一般。

對他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白龍城所有人都在苦笑不已的同時,深深感到無力,甚至不少人私下裡都在竊竊私語,如果他肯把自己的這種恒心與毅力,用來提升自身實力的話,雖不敢說能夠達到他哥哥的高度,但也絕對差不多哪裡去。

不過,南若尋對於他這個弟弟倒是很上心,也很包容,不過他犯了什麼過錯,都能原諒。即便是南若蘇被其父親南玄機親令禁足在家中,隻要是趕上南若尋從軍中回來,過不了幾個時辰,他準會得到哥哥說情,被南玄機從家裡放出來。

從無例外。

因此,據說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無話不談,關係十分要好。

然而,大概也是因為他們之間存在著天壤之彆的差距,使得他們兄弟二人始終都無法站在一起,畢竟南若尋的光芒實在太甚,形象實在太完美了,即便是蘇辭王朝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也沒有一個人了與之相提並論,更彆說是南若蘇這個名副其實的紈絝了,跟他哥哥站在一起肯定會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以南若尋對於弟弟的寵溺,他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彆看南若蘇是個不折不扣的浪蕩紈絝,但卻並不像其他紈絝子弟一樣一無是處,至少他還有一顆好高騖遠的心。不論在做什麼的時候,他都會隨身負著一柄劍,就連流連風月場所也不例外,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以後定要成為一名絕世劍客,像哥哥南若尋一樣的不世英雄,受萬人敬仰。

但是這種癡人說夢的笑話,聽在其他人耳中,他們也就隻是笑著聽聽而已,最多當做鬨劇一場,無人會真的認為他是那一塊料,就連他父親南玄機聽後,也是一臉惱火,說他白日做夢。

不過他倒也執著,絲毫沒有因為彆人的嫌棄而產生什麼廉恥之心,反而是越挫越勇,開始的時候還多少有些不自在,到後來近乎劍不離身。為此,他沒少遭人恥笑,不過在他親手將一些恥笑者揍了個鼻青臉腫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當著他的麵指指點點了。

至於背地裡,自然是少不了議論紛紛,拿他當做飯後茶閒的笑料,怎麼可能有人會把一個朽木糞土的話當真呢?

不多時,天空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肉眼可見的雨滴就像是一個個調皮搗蛋的孩童一般,輕輕拍打著靜靜駐足在白龍城街頭,每個人的發絲、臉頰、肩頭,冰涼的感覺讓白龍城中的每個人都清楚感受到了天氣的不暢。

但是,整齊排列在白龍城中數以萬計的城民們,卻沒有任何一人有想要抬腳離開的意思,甚至都沒有任何一人選擇撐傘避雨,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站立在細雨當中,望著白龍城城門口的方向,任由細雨不斷地衝刷自己的身軀。

城門口,坐在輪椅上的南玄機,一馬當先位列於人形長龍的最前端,一頭過肩長發隨意束在肩頭,因為沒有經過精心打理顯得有些淩亂。

他,衣著打扮並不光鮮,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色衣衫,與路人無異,隻是一動不動盯著身前遠方的雙眼一片通紅,麵容憔悴不忍直視,像是昨夜一宿未眠。微微顫抖的雙手緊緊攥著身下輪椅的扶手,隱隱有青筋暴現,就連整個身子在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在呈現著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在他的左手邊站立著的,是位麵容稚嫩娟秀、充滿靈氣的少女,約摸十歲出頭,隻見她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裡,早已布滿了眼淚,時不時都有淚水順著他稚嫩的臉頰傾瀉而下,儘管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任何哭聲,但是她那副寸斷肝腸的模樣,不由自主讓人心生憐愛。

她便是南玄機最小的一個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女兒,年僅十一歲的南紅樓。

而在南玄機的右手邊,則站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她的雙手輕輕挽著南玄機的右臂,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

婦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但是一頭秀發卻幾乎一半發白,滿臉都是歲月留下來的滄桑,這本不應該是出現在她這個年紀的人身上的狀況,但卻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精致。雖然在她眉宇之間遍布疲憊,但她整個人卻表現的十分平靜,甚至要比南玄機這個經曆過半生大風大浪的男人還要鎮定。

隻不過在她目不斜視盯著遠方,看不到多餘色彩的眸子裡,時不時都會閃過一絲無法言說的傷痛,那是一種令人揪心的悲傷。

婦人名為慕含煙,儘管由於南玄機的緣故,白龍城乃至整個蘇辭王朝,不認識她的人並不多見,但卻幾乎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來曆出處,所有人隻知道她是南玄機年輕時,在行軍途中救下的一名弱女子,後來兩人日久生情,有情人終成眷屬,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彆看如今一身粗布麻衣的慕含煙,看上去顯儘滄桑,比之同齡人要蒼老許多,但是曾經她的沉魚落雁之姿,不知道令多少熱血男兒為之瘋狂,又有多少大家閨秀在她麵前黯然失色。

雨勢漸漸大了起來,由之前的淅瀝小雨漸漸變為連綿急雨,雨滴宛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從天空中揮灑而下,傾倒在白龍城各個角落。

僅僅片刻間的功夫,就已經浸透了佇立在白龍城街道上所有人的衣裳。

“老爺!”

人群中,有一年過百半的玄衣老者快步上前,來到靜坐輪椅上的南玄機身前,輕聲恭敬說道“雨下大了,您的身子骨……”

老者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南玄機抬手打斷,他並沒有轉頭,隻是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不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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