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太孫!
很快,一個禦馬監太監騎馬來到門外,朱由檢被他帶著,一路顛簸來到胡姬酒肆。
這件事雖然跟他無關,但作為胡姬酒肆背後的主人,他必須到場,不然朱常浩怒意上頭,沒準讓人砸了他的胡姬酒肆。
胡姬酒肆外,一群順天府衙役已經封鎖門口,朱由檢要進去也被阻攔,帶他來的禦馬監太監指著攔路的衙役罵道“瞎了你的狗眼,這是皇孫殿下,還不讓開?!”
聽到是皇孫,再看朱由檢身上的蟒袍,幾個衙役趕緊開門。
大堂裡,客人都走光了,胡姬們也被趕到樓上去了,地上還有摔碎的酒壇,現場保存的倒是挺好。
27歲的朱常浩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的額頭上多了一道一尺長的血痂,紅著張臉,顯然心裡憋著火呢。
在他身後,十幾個黑衣奴仆惡狠狠的瞪著不遠處沈瑤,一名身穿鷺鷥補服的官員在朱常浩身邊小心伺候著。
不遠處,沈瑤醉醺醺的坐在一邊,看似處於半醉半醒間,但拘謹的神態說明她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羅曼在旁伺候。
朱由檢打眼一掃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劉效祖見他來了,立刻過來要交代情況,朱由檢抬手製住他。
徑直來到朱常浩身邊,抬手一拜“侄兒給五叔請安~”
朱常浩轉頭一看“呦,這不是我的小侄子麼,你怎麼來了?”
朱由檢看了眼劉效祖“他是我舅舅。”
“哦,這樣啊,小侄子你自己看。”
朱常浩指著額頭上的血痂“五叔被人打成這樣,五叔看你麵子,不為難你這兒的人,但五叔要討個公道,你也彆攔著。”
“五叔稍安勿躁。”
朱由檢來到沈瑤麵前,皺著眉頭問“怎麼回事?”
沈瑤看著朱由檢,目光下移到了朱由檢的紅色蟒袍上“咿?!小鬼,你這身兒衣服不錯啊。”
“二貨,你嚴肅點!!!”
朱由檢抓著沈瑤的醉臉,小聲道“這次你闖大禍了,堂堂王爺被你打成那樣,這事兒順天府都不敢公事公辦,沒準兒我都保不住你,你要不想被他帶走,就把事情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沈瑤嘟著嘴“那你先放開我。”
“我還不稀罕碰你呢,一身酒氣,你快說就是了。”
“哼,說起來我還委屈呢,我在二樓喝酒,你這兒的胡姬都不伺候我,我就自己下樓拿了壇酒,就碰到你那五叔了。
他出言譏諷我,我就回敬了他幾句,他說不過我就讓狗腿子上來教訓我,我就…就把酒壇砸他腦袋上了。”
她越說聲音越小,扭捏的姿態倒像個受委屈的孩子。
朱由檢指著她,半天沒說出話來,回到朱常浩身邊,賠著笑“五叔,這女的也算與我有舊,能不能…”
“不能!”
朱常浩態度異常堅決“小侄子,五叔已經給你麵子了,這兒要不是你的地方,五叔現在就讓人把這兒砸了,你說你這兒這麼大的買賣,那麼多胡姬,就彆替這個小娘們求情,壞了咱自家人的感情。”
看著朱常洛身邊那位一臉奴才相的順天府官員,朱由檢妥協道“五叔,你想怎麼出氣?”
“小侄子,要不是你舅舅說要請東家出來主事,五叔我早把人帶走了,怎麼出氣你彆管,五叔現在就把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