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他身後的仆役們就朝沈瑤走去。
“慢著!”
朱由檢叫住他們還想求情“五叔,我讓她給您賠罪,您以後過來的消費都算小侄子孝敬您的,今兒這事就算了吧,算侄兒欠你一個人情。”
“不是,小侄子,她是你什麼人啊,你這麼維護她?”
“她…”
沈瑤正一臉希冀的望著他,朱由檢歎息道“應該是我上上輩子的債主。”
朱常浩拍拍他肩膀“小侄子,不是五叔不給你這個麵子,是五叔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這人五叔今天必須帶走。”
“非帶走不可?”
“非帶走不可!”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朱由檢也不用再示弱了,伸手摸向懷裡的金牌,摸到金牌的一刻他猶豫了。
值得麼?
他跟沈瑤連朋友都算不上,甚至沈瑤還欠他不少酒菜錢,為了她把金牌拿出來,這塊金牌肯定要被萬曆收回去,值得麼?
他猶豫時,朱常浩的仆役們上去製住沈瑤,一人不知從哪拿了條麻繩,不顧沈瑤的叫喊把她雙手捆住。
沈瑤望向唯一的希望“喂,小鬼,救救我,救我一次我記你一輩子。”
朱由檢“……”
一番權衡後,終究是感性戰勝了理性,朱由檢一腳踢在順天府官員的屁股上“現在還不說話,你真是個狗官。”
說完,從懷裡掏出金牌,歎息道“五叔,我不想這麼做的。”
金牌一出,朱常浩心裡大驚,忙跪下叩首“兒臣叩問父皇聖恭安。”
他一帶頭,他的仆役和順天府的官員、衙役等人紛紛對著朱由檢下跪,劉效祖也招呼著沈瑤、羅曼二人跪下。
這一刻,朱由檢相當於萬曆皇帝本尊,傲然道“朕安,瑞王回宮去吧。”
朱常浩可不甘心就這麼回去,咬牙道“兒臣敢問父皇,兒臣被打,父皇就打算這麼把事情糊弄過去麼?”
“朕叫你回去,沒叫你發問,瑞王要抗旨麼?”
“兒臣不敢。”
朱由檢看向順天府官員“此人身為朝廷命官,隻知諂媚王爺,置朝廷法度於不顧,摘下他的烏紗,褪下他的官袍,交順天府尹處置。”
大堂裡的幾個衙役猶豫不決,朱由檢一瞪眼“爾等要抗旨麼?”
幾個衙役哪敢擔這麼大的罪名,三下五除二的褪下官員的烏紗和官袍,將兩樣東西疊好放在桌上,押著官員出去了。
事情解決了,朱由檢把金牌揣回懷中。
朱常浩從地上站起,冷著臉拍了拍朱由檢肩膀,湊到朱由檢耳邊輕聲說“小侄子,真有你的啊,老爺子的金牌都讓你弄來了,今天的事兒我會親自向父皇要個說法。”
再瞪向沈瑤“小賤人你給我等著,他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你最好彆落到我手上,我們走。”
說完,轉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