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奴才麵前沒有臉麵的主子,又怎麼可能得到奴才的敬重,成為真正的主子。
諸盈煙這是想讓她這個世子妃成為一個擺設。
這辦法,多少有點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味道。
但,好用就行。
她跟蕭景湛成親,諸盈煙便與永靖侯府無關。
她隻要壞了她在侯府奴才心中的形象,至於諸盈煙自身無所謂,她不在意。
反正又不是她家奴才。
所以,誰敢說諸盈煙這個女主真的笨,哪怕重生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做人,諸盈煙還是有進步的。
“可惜,被你識破了。”
諸盈煙不甘心,那麼多處理辦法,諸尋桃偏偏用了最好的那一個。
不是這樣的話,諸盈煙都不至於氣成這樣。
她剛才故意找婆子的麻煩,為的就是讓諸尋桃出醜。
不論諸尋桃是處罰婆子,又或者是勸解她,這都隻會讓諸尋桃兩麵不討好,人前丟臉。
剛的情況,的確就像諸尋桃做的那樣,什麼都不做才是做得最好的處理方式。
諸盈煙想鬨,諸尋桃平淡的表現直接把她給按下去了。
“諸尋桃,你在我跟娘麵前,裝得倒是挺好的。”
“難怪你才跟我說完,你不想嫁給蕭景湛,想嫁給煜王妃。”
“當天,皇上的賜紙聖旨就到了家裡,這才是真正的好手段。”
“哄騙我,不找你麻煩,你正好拖著時機,等來了聖旨。”
“諸尋桃,你心機如此之深沉,真叫人害怕!”
諸盈煙的這一句害怕,不單隻是誇張,還有一點真感在裡麵。
從小到大,諸盈煙都覺得諸尋桃懦弱可欺,毫無骨氣,跟灘爛泥似的。
哪怕踩上一腳,她都怕諸尋桃這灘爛泥會臟了自己的鞋。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完全騙過自己的眼睛,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
想明白這一點後,諸盈煙反而慶幸,諸尋桃嫁人,自己不用再跟諸尋桃同處一屋簷下。
否則的話,藏在暗處的諸尋桃想要害她,
毫無防備的她,躲得過嗎?
這麼感歎,諸盈煙臉色一白,語氣厲然:
“諸尋桃,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原來如此,原來竟是如此嗎?!
“什麼問題,長姐問問看,我就聽聽看。”
她不是《十萬個為什麼》,不能保證諸盈煙問什麼就答什麼。
做不到的事情,她不需要隨便給承諾。
嗯,她就是這樣的好人。
“上次,我在自己家中中毒,可是你搞的鬼?”
“是不是你對我下的毒手?”
明明是疑問句,諸盈煙卻是越說越肯定,認定諸尋桃就是那個凶手。
喝著茶的諸尋桃笑笑不語。
諸盈煙似乎是反應過來了,就是反應得太慢了,而且反應得還不夠徹底。
但凡諸盈煙真想明白了,這會兒,她就不該這麼問。
諸尋桃縱容淡定,秋月可淡定不了。
她氣呼呼地瞪著諸盈煙:
“大小姐,你可彆血口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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