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這時候像一個孩子一樣咬著食指,下巴滴落著水滴,分不清是不爭氣口水還是雨水。
露出一個很尬的笑容,說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誰記得,沒想到你吃生肉眉頭都不皺一下,太厲害了!”
“嗬嗬,”夏九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將匕首遞跟尾巴遞給他,“想吃直說,不用誇我。”
至於吃生肉不皺眉頭,夏九歌想到了以前在國外的時候。
那時候有一次訓練完食堂開飯,飯桌上沒有可口的飯菜。
隻有饅頭跟一盆生牛肉。
教官的要求是必須吃牛肉才能吃饅頭。
為了補充體力,也為了不讓其它國家的人小看,他硬著頭皮抱起一塊生牛肉就是啃了起來。
第一次吃生牛肉的他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後來吃多了也就習慣了。
一號等著就是他這句話,接過匕首對著尾巴根部就是一頓猛切,邊割邊問夏九歌,“我剛才想吃肉有那麼明顯嗎?”
“有,你口水流了一地。”
啃著鱷魚肉的夏九歌隨口回答,他的目光一直望著這絲毫沒有任何變小的大雨。
一號………
兩人抱著生鱷魚肉在雨中就是啃了起來。
一號覺得他吃的那塊沒有夏九歌描述的雞肉味,反而有一種熟悉其它味道。
很熟悉,但他愣是想不來。
將最後一塊鱷魚肉咽下,夏九歌打了一個小嗝。
他還要消化半個小時才能進行攀爬,要留給足夠的時間讓身體吸收。
半個小時後,天邊開始暗下來,覺得有些發冷的夏九歌明白不能再等了,不然天黑他看不清崖壁的落腳點。
低頭看了一眼還在腳下鱷魚群,心裡不由感歎它們的耐心真是足夠。
要是大太陽鱷魚早就散開,誰料這個鳥不拉屎的荒島三個月了才下第二場雨。
把匕首彆在後腰,又將反曲弓跟刀背好,交代一號一聲後夏九歌開始朝崖壁上攀爬。
這麵崖壁的高度跟屍骸坑差不多,爬到一半都很順利。
然而到後半段後他卻難住了。
上麵的崖壁太光滑,夏九歌嘗試好幾次都無法順利讓自己繼續升高,使出渾身攀爬技巧都無法再上去分毫。
下邊的一號看到他一直上不去滑落回落腳點,都忍不住為夏九歌捏了一把汗。
上方的夏九歌目光落在延伸下來的樹根上,他這個這個位置與樹根距離兩米,剛好跟垂下來的樹根持平。
正所謂爬得高跳得遠,他擔心的是這下方的樹根無法承受他跳過去後重量,然後摔下崖壁。
所以才打算爬得高一些。
現在在這裡卡死,隻能提前跳過去。
想到橫豎都是死。
夏九歌深呼吸幾口氣平複緊張,雙腳找好發力點。
下一刻,在一號震驚的目光下,他整個人一躍而起,朝垂落下來的樹根跳去。
嚇得一號閉上了眼睛。
這時他耳邊隻有風雨聲,在沒有聽到夏九歌的慘叫與重物落地的聲音才緩緩睜開眼。
隻見這時的夏九歌懸雙手抓著樹根的末尾,懸掛在崖壁上。
風將他吹得來回擺動。
“你行不行啊,不行你回來吧!”一號對他大喊道。
夏九歌彆過頭像看傻子一樣看向一號。
瞧瞧這是什麼話?他現在能回去嗎,一鬆手直接摔下去就嗝屁了。
現在他顧不得去說一號,必須在這樹根沒出現問題之前爬上去。
樹根上長著很多青苔,下過雨後隻會更滑,稍不注意手一滑就真的要去閻王那裡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