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依靠樹根向上爬的夏九歌竟然往下滑了將近半米。
一號還以為淋雨太多自己眼花了,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他的視力比不上夏九歌的也差不到哪裡去,西部落可沒有文明世界的手機跟書本學習,很少有人近視眼。
相反,視力都是超高的。
一號努力盯著夏九歌手的位置看,終於確定,剛才夏九歌真的在往下滑。
力竭堅持不住隨時會掉落身亡。
如果是剛開始被抓的時候,他巴不得夏九歌這個人趕緊死,仗著武力高一直蹂躪他,將他拿捏於手掌之中。
他曾想弄死夏九歌,那樣他就可以回到部落內繼續以前的生活。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先不說跟夏九歌立下血誓,單單以現在的交情,其實他已經被夏九歌的身手跟智慧折服。
並承諾幫助他振興西部落。
以上種種,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夏九歌死在這裡。
想到這,一號朝堅持不住的夏九歌發出吼叫
“傻逼!你要倒在這裡嗎?”
“想想你死後,你的族人怎麼辦?
你死後他們在狩獵大比後將會被三大部落的人殺掉,到時他們挖空內臟,將你族人的腦袋插在木杆上高高立起!”
“包括王大力、林子釗張易塵他們,你的朋友,一個都跑不掉!”
“還有主母,你的女人會被部落的人當做玩物,百人壓千人騎!”
他喊完,整個人力氣被抽空一般,背靠崖壁扶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一號沒有好的辦法,現在能幫夏九歌的隻有他本人,隻能通過語言刺激。
半晌後。
“你給我閉嘴!”
夏九歌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下來。
聞言,一號抬起頭往上望去,整個人微微一震。
成了?
剛才還在下滑的夏九歌竟然停止住了身形。
風雨依舊拍打在他身上,使其在空中左右晃動,卻沒有再影響到他分毫。
其實一號剛才都在想萬一夏九歌死後如何去善後的事情。
回到無限領地是不可能的事,他怕一去不複返。
一號打算熬過雨夜,等鱷魚離開後,就尋找回部落路找到尊者解釋這一切,想辦法說服尊者。
可以的話儘最大能力去幫助夏九歌的族人。
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化解將來部落的危機。
此時,懸掛在上麵的夏九歌被刺激之後,眼裡充滿前所未有的怒火!
一股名叫憤怒的情緒充斥他的心頭。
這麼多年來,他很少這麼憤怒過,確切的說隻有一次,那就是母親當年生病時他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恨自己能力不夠,恨自己沒有一技之長去賺錢去守護他愛的人。
好在去國外當外籍兵解決了這件事。
而現在,就是第二次。
雨水不斷衝刷著他的身體,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這昏暗的大地。
他不是一個愛抱怨的人,麵對困難,都是選擇用行動去迎難而上。
這一刻,夏九歌心中的怒火達到頂峰,他真想破口大罵命運的不公。
日你先人個命運,怎麼專搞老子?
父親去世早,母親尿毒症需要錢治療,自己孤身一人獨往國外參軍掙錢。
外籍兵團執行任務工資高,但是風險也高,任務期間睡個覺都要提心吊膽。
好不容易有個人找上門讓自己去做一個暗中保護一個人三年任務,風險低傭金高!
任務結束沒開始就給定金,加上積蓄,已經夠母親換腎。
隻要把任務做完,即將要熬出頭的時、波天的富貴要到他這裡時,竟然遇上了輪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