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一事,無論何時,都是一個國家最為敏感之事!
這代表著權利的交接信號,與之同來的是整個朝堂的動蕩。
一般來說,立儲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老君主在為接班人著手打造一套班底!
“陛下,末將隻是一介武夫,隻知曉為我大秦儘心竭力。”
“朝堂之事,末將當真不懂啊!”
章邯滿頭是汗,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他此刻的內心焦急,還不如讓他一個人去戰陣上單挑人家一萬人來的爽利。
看著章邯如此模樣,始皇陛下也沒有怪罪,隻是淡淡開口說了句“起來吧。”
而後,便是繼續翻閱奏疏。
與其說他是在詢問章邯,還不如說是在問他自己。
扶蘇如今已經有了些許醒悟的模樣,但終究還是太過於迂腐。
嬴徹雖是聰慧,但是將他老師的滑頭學了個十成十。
定儲君,何嘗不是在定下一代秦國的執政方向?
如今天下一統,刀兵雄壯,這是建立在‘打’窮了百姓的基礎上的。
下一代是要安分養民,還是要不惜力竭,永去邊患。
這才是始皇陛下心中當真在意的。
他的心中,始終是這天下的九州萬方。
“多謝陛下!”
章邯聽到始皇陛下讓他起來,雖是鬆了一小口氣,但是心中的那股子惶恐依舊縈繞。
“這幾日,你以寡人名義,稍許考校一下寡人這些兒子的武藝。”
“諾!”
章邯接下了這一道旨意,眉眼之中卻儘是疑惑。
他也不知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風雪夜,
外出的陳嬰帶著滿麵霜雪,隻是將蓑衣隨手一解,而後連鞋子都沒脫便是回到自己的房屋呼呼大睡。
他本是個木訥的老實人。
自家爺爺交代,少爺有了愁苦的時候就去辦這件事,到時候會有一個欠揍的糟老頭子上門幫忙解決的。
現在少爺都病倒了,能不算愁苦嗎?
翌日,風雪未停,柳白依舊未上朝。
雖然身子好點兒了,但是現在他沒那個耐心去看朝堂之上的蠅營狗苟。
跟那些少言寡語,直奔入伍的老秦人相比,柳白覺得他們惡心。
他向來不是什麼耐性很好的,不然當時也不會懶得跟趙高‘耍耍’,直接就弄死了。
床榻溫熱,柳白讓府中的人通知一聲如今的鹹陽令將閭,要注意好百姓的防寒問題,順便去了封書信,讓嬴徹拿點錢出來,給百姓們派發傷寒的湯藥。
這個時代,感冒對一般老百姓來說,是真的會死人的。
而另一處的屋子中,陳嬰睡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快馬迎風雪趕了一天的路,累了,自然睡得格外沉。
“陳管家,外麵有人說找陳伯。”
門房小心翼翼得在門外呼喚。
現在這陳嬰,可不是當日他這個門房第一眼看到的鄉下漢子。
很明顯,柳公將這陳嬰是當家人看待的。
“嗯?”
“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