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地方意識_漢風再起之帝國時代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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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地方意識(1 / 2)

“下船了,下船了!……馬上要進港了,全都準備下船!”

隨著水手的一陣陣吆喝,蜷縮在底艙的移民和契約勞工立時坐了起來,先是使勁地伸展了一下四肢,隨即便抱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袱,順著木梯朝上麵的甲板爬了上去。

“好冷呀!”站在甲板上,被鹹濕而又冷冽的海風一吹,汪水根不由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將身上那件破敗的棉衣裹緊了一點。

這他娘的什麼鬼地方,在威夷島上是那麼的溫暖濕熱,結果到了這殷洲大陸,卻冷得要命。

嗯,這可比溫州老家要冷多了。

其實,在昨天中午,他們所乘坐的大船便已駛入海灣,但港內碼頭泊位有限,所有船隻需要依次等待入港,隻能暫時拋錨在灣內。

底艙內僅有幾個狹小的通風口,再加上被塞了三百多人,除了滿艙的腥臊臭氣,尚感覺不到太過寒冷。也隻是在入夜睡覺時,需要將帶來的棉衣裹在身上驅散夜裡的些許寒意。

卻未想到,上了甲板後,居然會有這麼冷。

哦,是了,這個時節,可不就是冬天嘛。

真是老天保佑,近兩個月的海上顛簸,我們終於安全抵達了殷洲大陸。

要知道,在這麼長的路途上,他們所乘坐的大船陸陸續續死了八九個人,全都被那些天殺的水手直接拋到了海裡,淪為魚蝦的口中之食。

想想也是可憐,那些死去的人,就是因為在家鄉活不下了,或者想為家人賺取一筆豐厚的報酬,便都聽信齊國人的宣傳蠱惑),登上他們的大船,前往這塊蠻荒的殷洲大陸“淘金”。卻在半路上,一個個死於非命,更可悲的是,還他娘的是拋之於大海,死無葬身之地。

大船緩緩停靠在碼頭泊位上,待纜繩係緊,舷梯被放了下來後,所有的乘客規規矩矩地排隊下船,然後在碼頭指定的區域集結,等待懷遠港的檢疫。

是的,凡是抵達殷洲的乘客都需要在碼頭經過一番檢疫檢查,主要是簡單的觀察一下臉色和舌苔、測量體溫、詢問既往的傳染病史。

初步篩查後,還要在港口檢疫區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洗和消毒,男女各自分開,脫下所有衣物,用高達四五十度的熱水從頭到尾衝洗乾淨,然後穿上港務部門專門提供的衣服,進行五天的隔離。

當然,這些都不是免費的,需要每個乘客為此支付一筆費用。

對於移民和契約勞工群體而言,則分彆由接收方和雇傭方掏腰包。

之所以要實施這般較為嚴格的檢疫,蓋因在二十多年前,暄州淘金熱期間,隨著世界各地的淘金者湧入,整個地區曾爆發過一場嚴重的霍亂,總共造成了八千多人死亡。而那些沒有任何免疫力的地方土著,死亡數量更是倍之。這讓殖民當局至今都深以為戒,唯恐再有其他致命性病毒從外麵傳至殷洲大陸。

經過五天的隔離檢疫後,汪水根等一行百餘名契約勞工被幾輛馬車接進了懷遠城,在一處貨棧休整幾日,然後便會被安排乘坐小火輪,經懷遠灣舊金山灣),駛至廣豐河入海口,最後沿河上朔直低廣豐今薩克拉門托市)。

他們將在帝國戶部黃金儲備司所開發的金礦服務五年時間,賺取他們心中認為是一生中最為豐厚的報酬。

在貨棧裡,汪水根驚訝地發現,他們這些契約勞工的夥食竟然異常豐盛,大塊的牛肉、肥美的海魚、濃鬱的骨頭湯,還有不限量的饅頭和米飯。

他奶奶的,在港口檢疫隔離區那五天時間,幾乎天天都是米粥和青菜,搞得他們認為殷洲大陸也就這個夥食水平,還曾對未來礦場高強度的工作感到過幾分憂慮。

卻沒想到,進了城,到了東家的地界,居然給出這麼好的夥食!

這要擱在我大秦,怕是鄉裡的孔大老爺家也未必能天天吃得上這種飯食吧?

嗯,那沒說的,東家在吃食上不苛待,那咱們就甩開勁,好好地替人家乾活做事。

不過,讓汪水根等一眾契約勞工稍稍不滿的是,一個負責管理他們的齊國主事卻要求所有人都必須將頭發給剃了。

他聲稱,頭發太長了不便打理,容易滋生各種病菌。而且在礦場裡,還要接觸許多機器,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會因為頭發太長給攪進去,傷到了人,甚至會丟了小命。

他們這些契約勞工除了大部分是來自大秦,還有朝鮮人和日本人,基本上都是留了一頭傳統的長發。對於齊國人的要求,秦國人和朝鮮人尚在遲疑之時,那些矮矬矬的日本人卻二話不說,直接屁顛屁顛地主動尋到剃頭師傅那裡,將腦袋剃了個精光。

很明顯,齊國人對日本人的表現非常滿意,然後以審視的眼光盯著他們這些還在猶豫的秦國人和朝鮮人。

狗日的,這些倭人本來腦袋上頂著一個醜陋的月代發型,看著就顯得極為猥瑣。如今為了表示順服齊國人,直接剃了個禿瓢,倒是比以前瞧著順眼多了。

可咱們華夏之人,講究的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咋能這麼隨隨便便把頭發給剃掉呢?

這齊國人此舉,怕不是要強迫我們所有人在言行舉止上都要跟他們一模一樣!

多半是了,聽鄉裡的夫子們說過,齊國人雖然居於南方漢洲大陸,卻一心想要在文化和傳承上跟我大秦爭正統,認為自己才是華夏文明世界的領導者和保衛者。

這有啥爭的,咱們華夏族裔世世代代居於神州大陸,自古以來,就是東方世界文明的引領者。你們齊國就算再有錢,勢力再強大,也不過是從大陸分出的支脈。

對,就是我華夏大家庭裡跑出去獨門立戶的旁係,再怎麼折騰,也不能作為長房嫡脈,成為正統呀!

罷了,罷了,在人家的地界賣力掙錢,受他們的管,暫且先從了他們。這頭發剃了,也就剃了。大不了,五年服務期滿後,拿著得來的錢返回大陸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要不了一兩年時間,這頭發不是又蓄起來了嘛。

——

廣豐河薩克拉門托河)長約六百餘公裡,流域麵積約數萬平方公裡,水量充沛,乃是暄州總督區最為主要的農作物生產基地之一。該河的汛期一般出現在冬季和春夏之交,徑流量非常大,自河口以上約三百公裡皆可通航。

1730年1月2日,兩艘排水量一百噸的小火輪突突地噴著黑煙,沿著寬闊的河道,逆著水流,以每小時34節的速度,朝廣豐河上遊駛去。

小火輪上除了滿載著大量物資用品外,還各自塞了一百多移民和契約勞工,將吃水線壓得很低。

這兩艘明顯是載貨專用的小火輪,雖然有船艙,也有四麵圍壁,但並未遮蔽嚴實,在行駛過程中,冷風不斷地吹進來,使得乘客們不得不裹緊身上的棉服,彼此簇擁在一起,相互取暖。

汪水根縮著脖子,抱著雙臂,臉上凍得青紫,隨著口鼻的一呼一吸,不斷地噴出白氣。

河岸兩邊生長著鬱鬱蔥蔥的林木,高大筆直,直插雲霄,間或從林中竄出一隻靈巧的灰狐,定定的看著河中行駛的小火輪,片刻之後,仿佛是感受到了某種危險,便咻得跑回密林之中。

途中,還不時會看到一些移民定居點,堅實的木屋,嫋嫋的炊煙,整飭的田地,縱橫的溝渠,慵懶吃草的牛羊,一切顯得是那麼的恬靜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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