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荒政涵蓋備侵、除孽、救荒、發賑、減糶、出貸、蠲賦、緩征、通商、勸輸、興工築、集流亡等十二個方麵。而且,朝廷也將救災作為一項既定國策來對待,調動全國力量與之相抗,以期有所補救,防止災民叢生基層糜爛。
可以說,大秦的救荒措施集曆代之大成,算是最為全麵完備的。
遇災蠲免豁免)錢糧,是大秦救荒的重要措施,即地方所征收賦稅減少以至免除。不過,蠲免須征得皇帝禦批,並在受蠲免之地張榜公布。如蠲旨未到而錢糧已征,可抵作下年賦稅。
說白了就是根據災情減免稅收錢糧的措施,大秦建朔近五十年,各類因災蠲免錢糧總計約二千三百多萬兩。若再加上所免災欠,災蠲總數約在兩千六百萬至兩千七百萬之間,可謂是曆史最多。
朝廷除了蠲免錢糧,最直接的救助方式就是賑濟,用錢糧救濟災民。將銀、米直接發給災民,以幫助他們維持生命,渡過難關。
這個時期,大秦在實施大規模的賑濟災民時,所給賑米、賑銀及賑期長短,並沒有統一規定,均視災情輕重而定。但總得來說,“災民凡大口,日給米5合;小口半之;如米不足,則銀米兼濟”。
地方遇水旱災,不論成災分數,不分極次貧民,先直接賑濟一月,稱為正賑,也稱為急賑或普賑,再上報南京,待勘災審戶之後,再按災情情況確定災情等級和賑災時間。
除直接發米發錢外,賑濟還有煮粥賑濟。災荒時期,各地官府煮賑仍以設粥廠為主,為完善粥廠秩序,采取了男女分彆排隊,逐一領取等措施。近城之地設粥廠,僻遠之鄉則於二十裡內設一米廠,煮粥。同時大秦朝廷每年從十月初一至次年三月二十日會在南北兩京和各地方煮賑——好吧,很多地方已流於形式,煮賑之舉也漸漸廢弛——都是為那些流浪的災民準備的。
分發的粥,濃度要以“立箸不倒、裹巾不滲”為準。為方便災民休息,還要專門用蘆席搭起遮風避雨的地方。粥賑也非常人性化,對年老體弱或有殘疾的人士開設特彆通道,並為婦女搭起臨時廁所等。
另外,工賑也是經常施行的賑濟方式。仿齊國模式,在災年由官府出資興辦工程,日給銀米,以招募災民。工賑所辦工程,也大多與水利相關,具有積極的救濟性質,且為將來的生產做準備。通常,大秦朝廷會考慮到百姓疾苦,儘量讓工賑落到實處,比如規定,“向例每逢閒月,聽貧民儘數到工執役;若農忙之時,即有緊要工程,大率三丁抽一,其餘任其耕種”。
嗯,說白了,就是通過促進就業解決災民溫飽,不要搞出群體性大亂子。而興建防災、水利這種公益性工程,一方麵促進災民就業,解決災民生活,一方麵可以興修公益性工程對以後的農業生產和防災起到積極作用。
根據大秦戶部奏報賑濟開銷和辦賑情形的奏折等資料,秦國平均每年賑濟用銀約三百萬到三百五十萬兩,這一數額甚至都超過了北明的年度軍費支出。從大秦立朔起,截止到現在,秦國救荒用銀累計超過1.5億兩。
這可不是“某些人”想當然地認為我大秦朝廷在災荒年間無所作為的模樣!
簡直就是愛民如子呀!
同時,為了應對日漸頻繁的災情,大秦朝廷還大力鼓勵民間進行救災。其主要是以納捐和罰贖為主。
納捐,就是捐糧救災的人要麼給國子監的名額,要麼給九品到七品的散官官階有名無職),一般人也可以通過捐糧免役。
而罰贖更簡單,就是將各地查抄的贓款和罰款作為救災專項基金,待大災之年再向受災地區撥付。
還有各地官府出麵鼓勵大戶出量賑濟這種法子,再加上在民間設立諸多義倉、濟農倉這些備荒倉儲,以為災荒所用。
那麼,自去年開始,山東、河南、河北地大旱,災民數以百萬計,為何又爆發出這般無力賑濟的模樣?
蓋因,大秦與北明、東丹、渤海三國爆發大戰,數萬軍隊分彆進抵朝鮮和遼東,使得整個北方地區成為後勤補給地,數十萬夫子將北方各省物資源源不斷地輸送至上述兩個戰場,再加上支應漠北的駐防秦軍,造成地方累年的積存幾乎被消耗殆儘。
當旱災大規模爆發後,麵對北明優勢的海上威脅,江南和湖廣地區的糧秣根本無法依托海路快速地運送至災區,隻通過陸路和運河,緩緩輸往北方。這不僅沿途損耗過大,而且極其耗費時間。再加上要滿足東北戰爭的需要,更是讓大秦的物資轉運,不堪重負,承受極大的壓力。
不過,有鑒於此,朝堂諸公突然深刻地體會到鐵路的好處和重要性。
尼瑪的,無論怎樣,我大秦必須要修建一條溝通南北的鐵路大動脈。
齊國駐秦軍事參謀團在天津城有一個代表處,原天津左衛指揮所一棟三進的院子被齊國人給買了去,當做人員辦公和居住的所在。
不過,駐守在該處的參謀團人員基本上都是一些海軍軍官,用於聯絡和協調經停該地的海軍物資補給船和信息聯絡船考慮到秦國的敏感性,專業戰艦一般會停駐於耿羅島),同時也為移民部在此轉運移民提供協助。
到了傍晚時分,七八名陸軍參謀乘坐兩輛馬車,風塵仆仆地趕到了此處,頓時讓一幫悠閒的海軍官兵感到十分的不適。
粗蠻的陸軍土鱉著實擾了我等的雅興呀!
“哪位是陸軍二等戰術參謀、宣節校尉少校)李延良?”一名海軍宣節校尉少校)軍官一臉嫌棄地看著屋內幾名陸軍軍官毫無形象地躺在床鋪上,一邊抽著卷煙,一邊粗聲大氣地討論著什麼。
“我就是。”李延良瞅了一眼門口的那位傲嬌的海軍校尉,連屁股都沒動一下。
“這裡有一份本土發來的調令。”那名海軍校尉皺了皺眉,一臉不虞,“這份調令放了好幾天了,說是隻要你途徑天津,便立即交付於伱。”
“哦?”李延良有些奇怪,從床鋪上坐了起來,起身走到門口,從那名海軍校尉軍官手中接過調令。
什麼情況,居然通過海上快船將調令提前送至天津?
“茲調陸軍二等戰術參謀、宣節校尉李延良至琉球總督區橫關今日本下關市)警備處任警備副司令兼第五團第一營主官之職。待交接所據一切手續事務後,限於七月一日前赴任。……”
“喲,長官,你這是得了一個肥差呀!”甘長勝歪著腦袋快速掃過那份調令,臉上充滿了嫉妒的表情。
這位長官真是好氣運!
年歲隻比自己大三歲,銜級卻足足高了兩階。如今,不用跟著參謀團到朝鮮鑽山溝,更無需與秦明兩國軍事人員無休止地扯皮,反而直接調至海外領地任職警備副司令,還是日本這種人口豐裕、生活舒適的好地方,那簡直不要太幸福!
他奶奶的,這什麼背景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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