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了陛下後怎麼辦!
金粟笑著送彆了謝覺就要進殿,盧畫萼攔住了他。
“金內侍,眼下謝大人走了,陛下那裡沒人,煩勞金內侍再去通報一聲。”
金粟無奈,“盧美人,不是奴婢不幫您,陛下正忙著,實在是沒空。要不您和奴婢說說有什麼事,奴婢給您轉告。”
盧畫萼沉默。
金粟歎了一口氣,“您這樣奴婢想幫也幫不上啊。”
盧畫萼從手腕上擼下來一隻鐲子,塞到金粟手裡。
“金內侍,算我求你了,幫我和陛下說一聲,求陛下看在我伯父和父親的麵子上,見我一麵。”
金粟像被火燙了一樣,立馬離盧美人遠遠的,聲音慌亂,不複剛才的平靜。
“盧美人,你把東西收起來!有話好說,把東西收起來,您可彆害我!”
盧畫萼愣在原地,金粟離她遠遠的,就怕和她有什麼接觸。
喜兒見狀又把鐲子戴回到了盧畫萼手上。
金粟這才放下心來,“盧美人,您可嚇死奴婢了。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何苦弄這一出呢。”
林陳葉猜忌宦官尤甚,這也是為什麼明明是他負責林陳葉飲食起居,可林陳葉卻總是對遊金更親近,不讓這些宦臣侍奉在側。
若是讓陛下知曉他私下收了盧美人的東西,任他跟陛下是從小的情分,陛下也不會輕饒了他。
喜兒道:“金內侍見諒,我們美人也是慌了神,這才出此下策。還請內侍再進去通報一聲吧。”
金粟見她不達目的不罷休,也沒辦法。
“唉,罷了,那奴婢就再去說一聲,不過陛下要是還不見,美人就回去吧。今日陛下怕還是要召見朝臣,美人總在這兒,讓那些大人看了,總是不好。”
“好。”
金粟進去的時候,林陳葉正倚在椅子上看折子,聽見動靜抬頭看了一眼。
“謝覺呢?還在外麵嗎?”
“回陛下,小謝大人困得厲害,先回府了。奴婢剛剛在外碰見了盧美人,盧美人求見陛下。”
林陳葉把折子往桌上驛撂,“清淨殿還住不下他了。隻比我大幾歲,熬個夜還累。他和謝禧一個比一個嬌貴。”
金粟不敢回話,隻是站著。
林陳葉好像突然想盧畫萼:“盧美人還沒走?”
“是。盧美人從早上來了一直還沒離開,連早膳還未用。”
盧畫萼吃沒吃飯林陳葉根本不關心。
“你還挺關照她?”
金粟自知躲不過,跪下回話。
“回陛下,盧美人不肯走,奴婢不能硬來。盧美人說求陛下看在她伯父和父親的麵上,見她一麵。”
“陛下容稟,盧美人求見陛下心切,想給奴婢財物,奴婢萬不敢受。”
“你還算知道分寸。”
“奴婢知道陛下的忌諱,絕不該違逆。”
“你知道?”林陳葉目光沉沉,是和往日不同的陰冷。
“寡人身邊自小一起長大的人越來越少了,你算一個。金粟,寡人不想再少一個。”
“讓她進來吧。”
“是。”
室內暖意融融,他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金粟退出來,先擦了額頭上的汗,才去讓盧美人進去。
盧畫萼一進去就給林陳葉跪下。
“求陛下救妾一命。”
“救你?你怎麼了,讓寡人救你。”
林陳葉扶著額頭,謝覺累了能離宮回家,他卻不行。還有一堆人,一堆事,等著他來處理。
盧畫萼跪到林陳葉腳邊。
“陛下,昨日妾與其他幾個姐妹在禦花園賞景,聞婕妤身體不適,妾一時心急叫了太醫來診治,期間言語有失,惹得謝昭儀和聞婕妤不快。妾怕她們去太後講妾的不是,想請陛下庇護。”
“你做了什麼?”
頭昏昏沉沉,林陳葉眼中的光影模糊不清,隻能聽見盧畫萼的啜泣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惹得他越發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