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了陛下後怎麼辦!
霍行看向謝禧,並未有絲毫慌亂,反而恭敬的行了一禮。
“草民霍行,拜見兩位貴人。”
崔晚妝道“霍老板不必多禮,按理說你是皇商,本不該和我等私下見麵,可你的生意事關我妹妹的清譽,我家大人不便出麵,因此隻能由我請你來行宮一趟。”
“謝夫人言重,草民微寒之身沒那麼金貴,況且……”他的眼神又落到一旁的雪花身上,“草民求之不得。”
“我說了,不準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的人!”
謝禧又扔了一盞茶過來,她的扔過了,這杯是崔晚妝的。
“在我麵前誰讓你站的?跪下!”
霍行不知謝禧是誰,不過看她的樣子必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況且這是在行宮,難保不是什麼皇親國戚,自己若真惹惱了他必沒有好果子吃。
而康樂王久不在平城,縱然自己與他有幾分交情,他也不能立刻解他危急,如今之計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霍行能屈能伸,當即朝謝禧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謝禧不屑“倒真是有一手見風使舵的好本事,怪不得能苟且偷生到如今。”
“雪花過來!”
雪花還是跪著沒動,謝禧沒空等她整理心情,讓葉雪把她扶過來。
“站到霍行前麵去。”
謝禧清緩的聲音此時聽來重若千鈞,雪花驚慌地搖頭後退,不敢上前。
霍行轉過身來看她,雪花一見霍行後退的腳步停下,毫不示弱地回望了一會,上前打了他一巴掌。
“啪!”
見雪花支棱起來打了這負心人一耳瓜,謝禧幾乎要笑出聲來,就該把他的頭砍下來,便宜他了!
“賤人!”
雪花惡狠狠的,看著霍行這個賤人。
霍行不怒反笑“你比之前膽子大了,也長高了。我曾經想過我們重逢時會是何種情形,沒想到會是這般。”
他抬頭環望四周“多了許多不相識的人,不過,能看見你,也不錯。”
死性不改。
“再打一次。”
謝禧輕飄飄地說。
雪花鉚足了勁又打了他一巴掌,這次使的力氣不小,霍行嘴角被打出了血。
他依然在笑。
怪不得雪花一見麵就要打他,真該打。
崔晚妝等雪花打完讓葉雪把她拉到一邊。
“說你該說的,不該看的彆看,霍老板若是不想要這雙眼睛,我便讓人把它還給你的父母。”
霍行所做所為令人發指,如崔晚妝那般心善之人也不免口出惡言,若是霍行再不規矩,她說得出做得到。
“請夫人恕罪,是草民不懂規矩冒犯您的身邊人。”
“方才場上的話,想必霍老板在外麵都已聽見,她們的故事我們已經知曉,眼下隻剩霍老板,霍老板可有話說。”
“草民以為夫人將我請來此處,是想讓我解釋我是從何處得來的那支步搖,而那件步搖又是如何到了康樂王手中。”
“不是你教唆抱樹偷竊所得?”
“不是。”
“有何憑證?”
霍行看了眼抱樹,沒說話。
采春隨之看了一眼抱樹,“既然你說不是你,那就是抱樹私人所為,與葉雪方才所言並不一致,他們為了給抱樹脫罪竟敢誆騙夫人。福總管禦下不嚴包庇小偷難辭其咎,這宮女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人連累所有人獲罪。也罷,既然從他們嘴裡問不出實話,那流放路上大可作伴。畢竟姐妹情深,為了包庇她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