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能夠將姑母送到行宮,頤養天年。隻要讓皇帝以太後的名義供養姑母,即使暫時沒有給她名分,也能安撫兩方這樣做,便是給尊嫡一黨予以回應;反對者,見她離開紫禁城,也無話可說。尤其是兩位太後當年在後宮就不和,如果住在一起,無疑會使後宮不寧,令皇帝煩憂,還不如分開。
(章總冷笑一聲“新帝登基就向兩方妥協?這幫人隻會得寸進尺。”)
他初繼位時就選了施恩揚德這一條路,表麵上眾臣對他山呼海嘯叩拜口稱皇上聖明,實際上一個個都鑽起空子來了!從前對雍正手下封疆大吏李衛、田文鏡這些人畏懼如虎的惡官刁民,紛紛借著他的心軟,卷土重來,想蠶食皇帝的田、皇帝的錢、皇帝的權!
後來他便明白了,皇帝,隻能有一條路,這路必得是自己選的,而不是為了令誰滿意!
不過,青櫻給出這個建議,章總卻沒有論對錯。她作為侄女、作為妃嬪向弘曆提出這樣的建議,無疑是為皇帝送上一個台階,看不透未來,並不是她的過失。
弘曆聽完,麵露沉思,顯然是聽進去了。
“還年輕啊。”章總道,“和朕當年一樣。”
遲早會吃苦頭的,但隻要及時回頭,就不算笨。
正如章總所料,青櫻自認為給了一個折中的方案,但這些話又不能明明白白擺出來,外人隻看皇帝的行動,便會作出不同的個人判斷。
反正新太後是氣麻了。
她把茶碗往桌上一砸,定定地凝視著自己的婢女“你說皇帝已經暗中安排人去行宮排布事宜了?”
“是,青福晉才離開養心殿,皇上就派人去了行宮收拾殿閣,一應按太後安養布置。”
“荒謬!難道皇帝真要讓烏拉那拉氏為母後皇太後嗎?”
“就算換了地方,離開紫禁城不與您同尊,可母後皇太後就壓了您一頭啊!”
(章總“難道朕這個兒子就毫無分量了嗎?”)
(白臉提醒“在這故事裡,她是養母。”)
(章總蹙眉道“名分上的親額涅也與旁人不同!難道因有兩宮太後,朕就會對額涅不孝嗎?”)
這裡的鈕祜祿氏,未免也太好鬥了!
她已經是太後,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不管章總如何想,反正劇裡的太後就是鬥誌滿滿
“這種主意,定是青櫻那丫頭弄鬼出來的吧?”
“景仁宮與青福晉這般裡應外合,皇上還年輕,難免不被青福晉這個寵妃說動啊!”(章總“景仁宮的娘娘!”)
“早知道,當年就不該留著青櫻。”
太後吩咐福珈,讓青櫻在第二日喪儀後來見她。
鏡頭一轉,就來到了翌日。
青櫻隨福珈進門,福珈使了個眼色,身子微傾,青櫻就進去了。(章總“這是什麼禮數?她這是請朕的妃嬪還是在叫狗?”)
青櫻穿著灰色的袍子,背影望去,比藍褂子的太後更像個死了丈夫的太妃娘娘。
太後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青櫻,問道“被福珈喚來了永壽宮,你怕不怕呀?”
青櫻的回答不卑不亢“被太後召喚,臣妾怕的是侍奉不周,未能替皇上儘一份孝心。”
“你的孝心都儘去了景仁宮吧?”(章總“這不是知道‘景仁宮’這詞要怎麼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