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渾身一震。
“你不求哀家開恩饒恕?”
青櫻茫然片刻,呆呆地說“太後發落賜死,自然主意已定,臣妾知道求也無用。”
“你要不死,也不是沒有辦法。哀家可以給你一條路選,烏拉那拉氏,有你姑母便沒有你,有你便沒有你姑母。”
青櫻主意已定“若是臣妾死了,您可否圓姑母和先帝合葬的心願?”
(章總“這種事不用考慮汗阿瑪的心願嗎?”)
太後冷哼一聲“你倒真有孝心,隻要她在行宮安分養老,哀家許她和先帝合葬,隻是沒有名分罷了!”
青櫻伏下身去,行了一禮“多謝太後。”
太後把玩著毒藥“不過,皇帝若是知道你今日與哀家所言,你姑母便會和你一樣,活不得了。”
“臣妾明白……多謝太後。”
(章總“朕不明白!”)
這事怎麼就成非死不可的局麵了?
章總費解“她之前不是已經和弘曆商量好了嗎?暫且不要給景仁宮的娘娘名分,隻將她送去行宮安養,雖然是妥協之策,至少是一個交代?”
他原本以為青櫻出的是個爛主意,但看到現在,他突然發現青櫻給的主意竟然是最好的結果!
“現如今和太後聊了天,居然成了她和先皇後非得死一個了?太後不滿意,不就是擔心先皇後非要一個名分嗎?明明在弘曆明顯她還敢說先不許這個名分,怎麼見了太後卻不敢說了?拿出這個規矩來說服太後,至於景仁宮娘娘,隻要她先彆給她找麻煩就行了,既然那人說烏拉那拉氏需要依賴青櫻出頭,自然應該由青櫻做主。”
章總冷笑一聲“朕原以為向兩方妥協已經是最蠢的辦法,真想不到,這裡還有個見敵自裁的!難道她死了,太後就一定要讓景仁宮娘娘進皇陵與先帝合葬嗎?沒了這個烏拉那拉氏唯一的依靠,失去了皇上的垂憐,一個幽禁的娘娘有什麼話語權?一步讓,步步讓;一步退,隻會摔得粉身碎骨!既然這個鈕祜祿氏與烏拉那拉氏鬥了多年,她怎會突然心生憐憫,願意成全仇人的心意?”
“蠢豬!簡直就是蠢豬!”
章總看得生氣,他問白臉“這人真是廢後那拉氏?”
照他看,恐怕不是吧?
那個女人,當年在他麵前可是囂張得很,對著皇帝也敢叫囂,如今到了電視劇裡,居然成了仇敵太後麵前跪拜乞求的可憐蟲了?
她當年的骨氣若似這個青櫻,他也不至於對她那般絕情。
“消消氣,消消氣,不至於為了一部電視劇氣成這樣。”白臉一抬手,前方就多出一張茶幾,來了兩盞茶。
章總端起來一聞,立即嫌棄地放下“不要這個。”
“啊?”
白臉一愣,緊接著恍然大悟“噢噢噢——懂了,你們清朝皇上愛喝的是奶茶。”
他手再一揮,桌上的茶碗沒了,換成一把掐絲琺琅纏枝蓮紋多穆壺,兩個白玉嵌寶石奶茶碗,擺在乾隆麵前那個碗內還刻著“乾隆禦用”四字。
章總喝了一口,竟與他往日用的奶茶一味,不由得滿足地稱讚道“酪漿煮牛乳,玉碗擬羊脂。禦殿威儀讚,賜茶恩惠施。子雍曾有譽,鴻漸未容知。論彼雖清矣,方斯不中之。巨材實艱致,良匠命精追。讀史浮大白,戒甘我弗為。白愛卿,請。”